顾令国自是无忧不应。
方国忠在旁帮不上忙,就拧了热毛巾递给钟毓秀,“钟同志,给他们擦擦脸吧。”
“好,谢谢。”
钟毓秀接过毛巾,一边哄一边给他们擦脸,脸蛋擦干净了;两哭唧唧的小娃娃停止了哭泣,抽噎不止,做妈的人不得不把他们哄到情绪平复。
不哭的儿子们还是乖宝宝,是天使;钟毓秀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地上,也顾不得地上脏不脏了。
伸手戳了戳小儿子的额头,“瞧你们折腾的,最后遭罪的你.妈妈我。”
顾令国和方国忠何尝不是松了口气,仿佛心里的大石落地了一样;都是看着孩子们长大这个年岁的,就算没带多少,那也是有感情的。可以这么说,顾令国和方国忠跟他们儿子相处,怕是都没礼记三兄弟多。
常年在外当兵,家里有媳妇管照,他们很放心;一年回去一两回,有时候一年都回不去一次,自然家里的事情全都顾不上,别说儿子了,就是老人都拜托给媳妇照看。
他们专心在部队里干,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他们不后悔;唯一遗憾的便是与家人相处不多,无法在父母膝下尽孝。
训了两个儿子几句,钟毓秀这才抬头看向旁边的两人,“顾同志,方同志,麻烦你们把水盆端下去;再送些辅食过来,孩子们估摸着没吃饱。”
“好,我们这就去。”
顾令国与方国忠相视一眼,一人端盆一人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出了堂屋;到了外面,他们吐出一口浊气,扎扎实实的觉得耳根清净了。
“顾令国,你家小孩儿哭的时候也这样吗?”
“差不多吧。”顾令国漫不经心的说完,看了他一眼,“你家的孩子难道不哭?”
方国忠摇头,“我不知道,我回家的时间少,每次回去也就待个两三天;儿女们跟我亲近还来不及,哪儿会在我面前哭闹耍赖呀。”
顾令国道:“那你可真得好好感谢弟妹,说明她把孩子教的不错;我回家的时候,偶尔也会听见儿子哭,我爹娘都护着哄着,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长歪。”
儿子不在身边,得了两个孙子,老人家还不得当心肝肉疼着?
倒也正常,在那个年代,儿子孙子才是老人的心肝儿;极少数人家不会重男轻女,绝大多数老一辈儿人身上都能看到封建残余,觉得儿子才是传宗接代带把的,殊不知,后世人要是这么重男轻女,人家得怼你一句,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吗?
“确实。”方国忠挠挠头,倒是把话听进去了。
顾令国笑了笑,“礼记他们都算是好带的了,这么久了也才看他们哭这么厉害的时候也就这一回。”
“嗯,再来一次我耳朵都要受不住了。”小娃娃哭的时候不会有顾忌,拉着嗓门嚎啕,着实是魔音穿耳的难受。
顾令国但笑不语,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三进院,去往厨房;冯正看到两人回来,扭头又去做饭了,他脑子一根筋,做事的时候喜欢埋头干,人来了也不会说是打声招呼什么的。
对待钟毓秀和严如山、严老都是如此,更别提顾令国二人了。
顾令国习以为常,率先开口,“大傻,还有孩子们的辅食吗?孩子们没吃饱呢,钟同志让我们再端一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