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的酒量一直都很差劲,才喝了几瓶酒,就抓着话筒鬼哭狼嚎起来,显然是在发酒疯。
林初月被那刺耳的声音震得耳膜疼,坐着无奈的喝酒。
一个小时后,田艺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
田艺刚开完会,从办公室里出来,听见电话那头鬼哭狼嚎的声音被吓了一跳,“你们在唱歌?”
“嗯,湘儿她心情不好!”白湘的鬼吼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林初月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声的说道。
站在茶几上随着音乐跳舞的女人回过头来,“谁说我心情不好!老娘心情好着呢!”
“是是是,您老心情好!”林初月捂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站在外面,听不见白湘的声音,这才舒服了许多。
“你们在哪里?”
“你要来吗?”
“正好快下班了!”田艺收拾着包,坏笑着说,“顺便去问问你新婚后,你过得性-福不?”
林初月嗔骂她一句,将地址报给她听。
林初月回到包厢,站在茶几上跳舞的白湘又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她夺过去,“少喝点酒,喝酒伤身!”
“不许抢走我的酒!”白湘又重新抢了回来,护在怀里,“这是我的宝贝,你们谁也不许抢走我的宝贝!”
“得得得,你把你的宝贝护好!”林初月无奈的依着她。
一瓶普通的啤酒,被她护的好像真是个宝贝一样。
白湘头发凌-乱,抱着怀里的酒瓶,低着头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后,哭了起来。
起初,林初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白湘的声音越哭越大。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林初月看着白湘,眼泪水往下-流淌着。
“初月,……”白湘抬起头,满眼泪水的看着她,叫了她一声,抱住她大哭起来。
“怎么了?”林初月不知错所的环住她的身子,伸手拍着她的后背。
白湘真的很少哭,她看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初月,我的家没有了!”
白湘将整张脸都埋在林初月的肩膀里,泪水汩-汩的涌-出来,怎么也擦不干。
林初月从未见过她哭的如此伤心过。
和睦的一家三口,突然某天不复存在,换做是她,她也接受不了的。
白湘虽然不是小孩子,父母的离婚也会对她造成很大的影响。
她想哭,又不敢哭。
知道自己哭了,别人只会嘲笑她懦弱。
白湘一直忍着,直到今天她的父亲都没有来见过自己。
“湘儿,你还有我啊,你还有爱你的爷爷奶奶,还有你二叔,我们大家都是爱你的!”林初月哽咽着嗓音,不忍心她哭的这么伤心。
或许是被她的哭泣带动了,林初月想起自己去世的母亲,也跟着哭起来。
田艺进来时,看见她们姐妹俩抱团大哭,“你们怎么了,不是出来唱歌的么,怎么哭起来了!”
林初月擦着眼泪,“你来了!”
白湘也停止了哭声,眼红的笑着说,“难恭喜我终于从苦行僧里解脱了啊!”
无意间碰触到林初月的左手,看到林初月的手指上戴了枚戒指,“初月,你无名指上怎么好像戴戒指了?”
林初月下意识的将手缩在背后,否认,“哪有啊!
你看错了吧!”
田艺上前一步,坐在她们俩中间,“林初月又不结婚又不咋的,戴什么戒指啊,你是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