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灯光一盏盏亮起,先是走廊尽头开始,然后是个个房间和客厅。
“诺德?”阴影里走出的女子肌肤似雪,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烫金刺绣的旗袍穿在她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上挑的眼尾尽显妩媚,丰盈的红唇魅惑人心。
弹琴的手一停,琴声戛然而止。
“早安,亲爱的。”诺德执起女子的右手,俯首轻吻她的指背。
“晚上好。”多少年了,她还是不习惯把傍晚称为“早上”。
对于他们来说,白天才是用来休息的,只有夜晚才是活动和狂欢的时隔,所以他们也把日夜颠倒了一下,傍晚五点称为晨,凌晨六点称为夜。
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客厅显然不适合谈话,女子用丝帕捂住口鼻,示意诺德跟她上楼。
佣人房陆续打开,睡梦中醒来佣人训练有素的开始打扫,一层层白布掀开,被盖住的家具一件件露出来,红木做的家具简洁大方,即使再过百两也依然经典。
注入高脚杯的红色液体比红酒更浓稠,透明的杯壁触碰红唇,留下一个浅浅的唇印。液体顺入咽喉,女子惬意的眯起双眼。
夕阳落西山,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推开窗,微凉的夜风拂起窗纱,吹乱额前的碎发。
“时过境迁,这新城景色焕然一新,除了这片的旧居,哪能看出曾经的模样。”女子倚靠在窗边,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目光悠远深长。
确实,今时不同往日,许多变化他来不及适应,难免在人前出丑,幸好遇上一个善良的少女。想起昨夜的相遇,诺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美|目流转,女子挑起他的下巴,问:“怎么想起什么事那么开心?”
侧首避开女子亲密的举动,诺德无奈的说:“妈,待会老爸看见可要吃醋了。”
“吃醋就吃醋呗?你可是我儿子。”女子把手搭在诺德的肩上,倾过身子慢慢靠了过去。
眼见着美人入怀,也就在这时,诺德眼前掠过一道黑影,再一看,身前的女子已经在来人的怀里了。
搂着女子的男人是个西方男子,一身西装革履,微卷的金发发挡住半张脸,却依然无法掩盖深邃的五官。
“你先出去。”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道红芒,男子抚摩着女子的红唇,低头落下一吻。
退出房间,诺德还贴心的顺手带上房门。
人家两夫妻恩爱,诺德自然不能在这碍眼,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去找那个能和他一起恩爱的伴侣。那一瞬间的悸动,也许,他应该再去找那个少女。
肖茵撞上别人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不是道歉,而是低头去看手里雪糕。草莓味的雪糕体积明显小了不少,而那缺少的部分全蹭在了被撞的人胸口上。
纯黑的短袖染上粉色很扎眼,后知后觉的肖茵知道错过了最佳的道歉机会,她伸手掸掉半融化的雪糕,怯怯的不敢抬头看对方的脸色。
万一对方有暴力倾向她是跑呢?还是跑呢?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