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若芙在落忆的书房中找遍了都没有找到虎符,便转身朝落忆的寝殿而去。慕连城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在府中各处寻找尚若芙,不仅是因为受了木清扬那一掌,也因为最后那自欺欺人的想法。
尚若芙前脚刚走,慕连城便跟到了落忆的书房。慕连城站在落忆的书房门口,看见大门微开,以为尚若芙在里面,便大步走了进去,环视一圈,却发现没有人。正准备走时,却突然瞄到了一张没放好的宣纸,在抽屉口子那里伸了出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便拉开了那个抽屉。
被扯出来的宣纸原本是卷着的,显然是被翻动过才会被夹住在抽屉边缘。慕连城还未打开宣纸,只从边缘看到了一点点画迹。沿着画迹将宣纸展开,慕连城顿时愣住了,再看向下面的署名和日期,整个人忽然都失了神般僵直在原地。
冬芽从落忆的书房门口经过,见门被半打开着,心道,哪个小丫头打扫了房间又不关好门!便上前准备将房门关好,手刚放在门上便看见慕连城站在书桌前。
“慕侍郎?”冬芽轻轻的叫一声。冬芽是苏素年最近才为落忆派过去的服侍丫鬟,所以来时落忆便给她说了,府中没有驸马,只有侍郎。
慕连城被冬芽声音一惊,看向冬芽,“你过来。”声音有些抖。冬芽看向慕连城问道,“慕侍郎可是不舒服?奴婢为您去把太医找来。”
“没事,我没事。”慕连城止住冬芽离去的步子,怔了怔,问道,“长公主平日里都在书房做些什么?”
冬芽以为慕连城是在打听落忆的喜好,当下便给慕连城细细的回道,“公主平日喜爱在书房看书练字,偶尔兴趣来了也会作些诗画。嗯,还会专研下茶道,还有...”
慕连城打断了冬芽的话,“你可知公主作得诗画放在哪里?”冬芽想了想,“都是放在抽屉里的。偶尔一些还会让我们挂起来,看上面的牌匾,便是公主的题字。”慕连城抬起头看了看,书桌后方的墙上挂着一个暗金色镶边的牌匾:宁静致远。字体方正,圆润。牌匾看起来也是新的。“宁静致远...”慕连城将牌匾上的字轻声念了出来。
“是啊,是公主最近才换的。”冬芽看着那块牌匾,语气带着些许自豪。就如同那牌匾上的字是自己题上去的般。
慕连城自然也是听出了那略欢快的语调,“你先下去吧,我想留下来看看书。”冬芽想了想,看书而已,也没什么,遂道,“是,不过慕侍郎还请原物原放,公主她平常都是自己在打理书房的,不喜别人随意乱动。”
慕连城点点头,冬芽出去时顺手关上了书房的门。待冬芽的脚步声远去,慕连城这才坐在书桌后面,有些颤抖的拉开了一个个抽屉,拿出里面大大小下的纸张。有的是琴谱,有的是诗词,有的是诗画,但看笔记,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人的,想也不想是谁的了。慕连城一张接一张的翻看着,越看脸色越苍白。慕连城在书房里面待了许久,才从里面出来,而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似乎也忘记了自己正在寻找的人儿。
另一边尚若芙避开了好几个仆从,才拐进了落忆的寝殿。翻翻找找了许久依旧是没有收获,不禁有些气馁。想着外面跟来的尚宫峻也该真急了,便整理了下衣服,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这才走出去。之后,尚宫峻在池塘旁的凉亭中看到了生闷气的尚若芙,好言好语哄了好一阵,才让佳人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