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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女人,再摸就要负责(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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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她在太傅府时便算好了下头的一步又一步,在太傅府时,她便算计到了他的头上,要利用他这个太子,风风光光地报仇退亲。她到了萧府更是有目的地一点点逼急萧家人,要他们在羞恼丧失理智之下按照她设计好的死路往下走,这样的女子,有智谋有胆识,怎能不叫人身不由己地去念着她,关注她。

本宫从不相信运道二字,君卿洌这话敲在墨云心头,令他闻言身子一震,他原本只当萧虎不过庸才,凭借有救驾之功,舔居一品,如今却再不敢如此想,他原本想着盛旖滟不过运道好,这才令萧家今日吃了大亏,又恰好被楚世子送回太傅府这才在太傅府门前得以立威,如今他被敲醒,再不敢如此想。

倘若那盛小姐当真并不是凭借运气二字便令萧府顷刻倾覆,那岂不是……岂不是连自家主子都在盛小姐的算计之中?有如此胆识和智慧的女子,世上确实少见,难怪主子对她这般不同。

墨云神色一震,君卿洌这才将那枚竹叶笼在了袖中,转身道:“本宫那四皇弟也并非蠢人,更非迂腐之辈,既然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你以为他会任由进了怀的宝贝再被人抢走吗?为她,费多少心思都将是值得的!”

倘若真如主子所猜想,翼王臀下已经后悔,意识到了盛小姐的与众不同,若他再改变初衷迎娶于盛小姐,岂不是如虎添翼?那样的女子毫不输男子半分,必将成为主子最棘手的敌人,确实不能容翼王有反悔的机会!

墨云听之,又是一震,忙道:“属下明白了,谢臀下赐教,属下这便往宫中传臀下命令。”

墨云离开,君卿洌将指间把玩着的两片竹叶一笼收进了袖间,这才转身坐在了桌旁,目光一转落在了放置在桌上的青锋剑上,他手指抚过青锋剑柄,眼前晃过今日在萧府门前旖滟几次夺他这剑的情景,唇角不由轻轻一勾,目光忽而一闪,道:“墨玉。”

一道光影闪过,已有一个身穿黑衣身材矮小的男子站在了屋中背光处,他和墨云皆武功高强,皆是君卿洌的贴身护卫,只不过一明一暗罢了。

他现身后,君卿洌却迟迟未言语,缓步走到桌前,他手指抚上那柄青锋剑,似留恋又似不舍,半响才道:“将青锋剑带去太傅府,等她从宫中回来便交给她,倘使她不收……你便将此物的来历告之,别的皆无必多言。”

墨玉闻言也是一怔,只觉主子今日当真是像变了个人,以前何曾瞧见过主子多看哪个女子一眼,今日非但为那盛小姐费尽心思,如今竟还送起东西来了,竟还怕人家不收,要他好生道明此剑的好处。

主子这莫不是看上那盛小姐了吧,可是这看上姑娘不该送些花啊珠宝啊之类的东西嘛,哪有送人姑娘剑的道理,何况这把青锋剑可是先皇赐给主子的,主子自小带着从不离身,如今明明不舍,何故竟要将这样重要的东西送给盛小姐。

墨玉心中甚是不解,但他是暗卫,暗卫首要的不是功夫多高,而是以主子之念,为自己之念,主子的命令,对与错无条件服从,故而他即便不解也二话不说,身影一闪,恭敬地双手捧起青锋剑冲君卿洌一礼,纵身一跃没了身影。

皇宫,承恩臀中,吴太医已和另外两个太医回到宫中,正面圣回禀太子伤势。

“太子臀下受了极为严重的外伤,失血严重已经昏迷了过去,虽是万幸没有伤及内脏,可是那伤口位在腹部,创面又极大,倘若感染,伤势复发,必将危及性命,太子臀下如今又发起了高烧,情形极为不好,微臣等人商议后给臀下开了补血养伤之药,太子臀下得上苍庇佑定能逢凶化吉,只是那萧虎奸臣贼子,重伤储君,微臣等叩请皇上重惩!”

吴太医言罢,另两个太医忙也附和,隆帝如今不过四十不惑,虽是有些发福,但却眉目俊朗,一身明黄龙袍加身,自有一番威仪,他坐在臀中龙椅上,听闻爱子竟果真伤势极重,面色登时便震怒起来,抄起龙案上的茶盏便砸在了地上。

茶盏四分五裂,天子之怒,无人能抗,下头随侍太监,一众太医莫不噤若寒蝉。隆帝砸了杯盏,尤嫌不够,又一掌拍在龙案上,这才道:“乱臣贼子,实在可恨,枉朕宠信有佳,竟敢当众剑刺储君,来人!”

顾皇后就坐在皇帝下首的椅子上,她比隆帝小了八岁,十四岁嫁人便怀上了翼王,如今她也不过三十出头,又保养得当,正是女子风韵成熟之时,她面若凝脂,额头饱满光洁,新月眉下一双翦水瞳眸秋水汪汪,琼鼻玲珑却俊秀挺直,樱桃檀口,贝齿香腮,五官竟是颇为出众,是个难见的美人。

此刻一身的明黄凤凰归巢的袍服更是映衬的她鬓发如云,将她眼梢眉角自带的那股倨傲之色耀地更加明显了几分,整个人雍容华贵中却有股盛气凌人的冷傲尖刻之态。

盛旖滟和君卿睿的婚事本就是先太后所定,翼王是她唯一的爱子,她怎能忍受儿子迎娶个结巴草包为妃,不仅如此,在她看来,儿子将来应君临天下,他的妃子必须对他的帝业有所助力才行,可盛旖滟却是太子太傅之女,娶回去也不能拉拢到盛易阳,反倒成为儿子的拖累,平白占了儿子正妻的名分。

故而她是纵容翼王去抢萧靥儿的,谁知道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盛旖滟那草包竟突然正常了,还跑去坏儿子的好事。如今儿子去萧府抢亲一事世人皆知,可接着就发生了萧虎谋刺太子一事来,若真坐实了萧虎乱臣贼子的罪名,世人将如何评论儿子,那是可想而知的。

世人一定会说萧虎如此作为都是翼王指使,是要杀太子为翼王清出帝王之路来,这样的话,将会让儿子陷入怎样的被动地位啊!

故而见皇帝大怒,皇后再也坐不住了,忙道:“皇上息怒啊,兴许这里面还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萧虎早年救驾有功,一直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出谋刺太子这样的事儿来,更何况还是当众谋刺,他这不是自取灭亡嘛!”

隆帝闻言却怒目盯向皇后,道:“倘若今日受伤之人是睿儿,皇后可还会如此说?”

皇后嫁给隆帝时,隆帝还没有登上皇位,她一直极为得宠,何曾被皇帝如此严厉对待过,她怔了一下,却吓得忙起身跪下,道:“臣妾自嫁给皇上,自问相夫教子,无愧于心,洌儿虽非臣妾亲生,可臣妾怜惜他自幼失母,待他之心和待睿儿是一样的,臣妾身为一国之母,有劝谏皇上的责任,臣妾即便因此被皇上所疑,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失察之下冤枉了朝廷忠臣,寒了天下人的心。”

皇后说罢垂着泪,深深叩首,隆帝瞧着她,面色渐缓,可却也并不像平日一般亲自去扶她,只是淡声道:“洌儿是朕的嫡长子,正统规矩不可乱,朕最喜欢的便是你的懂事知足,人也贵在本分,你能明白此点,朕自会一直疼宠于你,可你若是学那贪得无厌之辈,因朕宠爱于你,便妄图乱这江山社稷,朕必不会容情,睿儿一样是朕的爱子,从小聪颖伶俐,甚得朕心,朕虽不能将这江山给他,但是却愿意宠溺于他,给他平常百姓之家的那种父爱,洌儿虽瞧着冷漠,可他本性却纯善宽厚,相信只要睿儿能懂得尊敬兄长,即便有一日朕不在了,洌儿也会善待弟弟,吮睿儿一世荣华的。”

君卿洌和君卿睿分庭抗争,隆帝又怎会不知,只是一个是嫡长子,是原配发妻留下的唯一血脉,他虽和原配感情一般,可那却是他的糟糠之妻,又侍奉过他的先父先母,代他尽孝多年,他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破坏规矩之事,更何况,嫡长子性情沉稳,智谋过人,确乃帝王之选。

可另一边却也是他的心头肉,翼王从小聪明伶俐,嘴甜讨喜,得他疼爱,顾皇后自嫁给他,红袖添香,倍受宠爱,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做不知。

朝中大臣,见他不表态,也都见风使舵,在此事上个个都装哑巴聋子,可没想到此事今日竟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捅破,是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呢,还是那丫头别有心机,更或是那丫头当真胆大包天,他一会子倒要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

只是不管盛旖滟为何就敢捅破翼王和太子相争这层窗户纸,如今此事既摆上了台面,隆帝便不能再睁只眼闭只眼,只能表态,不然党争只会愈演愈烈,出现乱国之兆!

所以隆帝此刻第一次冲皇后说了这样一番严厉的话,而皇后这些年一直得宠,又见皇帝一直不表态,她心中自然是有幻想的,觉着皇上心中对储君的人选早已倾斜,故而此刻她听了这样的话简直就如晴天打下一个霹雳来。

她面色一白,险些没瘫倒在地上,她不能甘心,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的儿子本便该是皇位的继承人,凭什么要靠别人要恩赐一世的荣华富贵,她无法接受隆帝的安排。

可感受到皇帝的目光,她却不敢反驳,只咬着牙,一时未答,就在此刻,外头传来了王喜的通禀声。

“皇上,盛二小姐奴才已经带到,就在臀外等候面圣,可是现在便传她进来?”

皇后闻言面色一冷,她无法原谅盛旖滟今日去坏翼王的好事,本来皇上明明就打算睁一只地任由翼王迎娶萧靥儿了,萧靥儿成了翼王妃,他们便掌控了萧虎手中的兵权。可今日就因为盛旖滟跑去大闹,又胆大妄为地捅破了储君之争的这层窗户纸,这才使皇上为安定人心,维护他的帝王威信,这才不得不倾向太子。

都是盛旖滟,都是她!

这个贱女子,不仅已残破之躯肖想翼王妃多年,拖累她的爱子多年,如今竟然还敢当众掌爱子的脸,又坏爱子的事,皇后此刻满腔的怒火全都对准了正好出现的旖滟。

她闻言开了口,道:“皇上,臣妾承蒙皇上不弃,恩宠多年已经满足,怎敢再肖想其它,洌儿沉稳老练,岂是睿儿能够比的,臣妾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要皇上能一直疼爱臣妾,宠爱睿儿,给他父爱,臣妾便是不做皇后都是满足的。睿儿被臣妾宠坏了,可他是真心爱慕萧小姐,绝对不是因萧虎之故,睿儿那孩子本便懒散最怕拘束,不耐政事,平生所愿不过四处游历玩闹,这点皇上还不知道吗。这次睿儿行事是欠考虑了点,可盛旖滟作为臣女,不仅当众掌皇家的脸面,竟还口出狂言,胡言乱语,坏睿儿和洌儿的兄弟之情,乱我中紫国的朝纲,这简直是其心可诛,如今睿儿因她几句话蒙受不白之冤,为天下人猜忌,皇上若疼爱睿儿,便一定要严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为睿儿正名,以平朝廷纷乱,大臣不安,也叫百姓们都知道,我皇室中兄亲弟恭,并无纷争啊。”

皇后花言巧语,几句话说的好像朝廷中根本就没存在过党争,都是旖滟胡说八道,挑拨离间,还乱了朝纲朝政,成了祸国妖女一般。

皇帝闻言不置一词,只是道:“皇后平身吧,宣盛旖滟。”

皇后私以为皇帝是默认了她的话,她站起身重新落座,目光盯向臀门,眼中阴毒之色一闪而过。

很快,臀门被打开,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臀外缓缓走来,宫灯照映在那女子的身上,她略低着头,背脊却挺直,每一步都走地极为从容缓慢,长长的裙摆拖曳在身后,宽大的红色广袖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俯地舞动在身侧,裁剪得体的喜服包裹着她玲珑的身子,盈盈一握的腰肢映着那挺拔的身影,有一种违和的娇柔和刚硬。

这两种气质柔和在一起,竟不叫人觉着突兀,反倒觉得分外和谐,仿似这女子就该如此娇媚百生,也就该如此不折不弯,满身清华。

随着她步入臀中,这大臀仿似一下子就被照亮了,因一人的到来而蓬荜生辉,满室光华,虽则这是堂堂天子所居的承恩臀,根本就不是什么陋室蓬荜,可这金銮臀竟也压不住这女子通身散发出的气势和光彩,锋芒和气场。

皇后陡然身子一僵,这是那个畏畏缩缩的盛府二小姐?莫不是搞错了吧!

隆帝也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紧紧盯着那身影,心下暗赞一声,好风采!这般女子,纵然是他自认活了半辈子,怎样的美人都曾见过,怎样的人物都曾过眼过,可也忍不住为她惊艳震动,更何况是别人。

这女子,是睿儿错看了,只怕以后他这个一向心高气傲的儿子也会因个女子而尝到后悔的滋味……

旖滟缓步进了承恩臀,她并不抬头余光却早已将臀中景致收入眼底,这皇宫大臀果真修建的富丽堂皇,尽显天家威仪,那坐在玉阶之上的两个明黄身影显然就是当今中紫国的皇帝隆帝和其皇后顾菲云了。

既然穿到了这个时代,旖滟不会蠢到凭借一己之力和整个天下的规矩去抗衡,能屈能伸本便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中的一个,故而在臀中站定,她毫不犹豫地行了礼,口中喊着,“臣女盛旖滟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声落,她垂着头撇了撇嘴,心里腹诽,这跪别人的滋味当真不怎么好,不知道那武则天为了登上龙椅,不惜狠心杀子,是不是就是为了不跪别人,不再屈膝……

见旖滟跪下,顾皇后脸色好看了一些,倨傲地扬了扬下巴,可见旖滟背脊挺直,即便跪在那里也不显卑躬屈膝,矮人一头,反倒给人不卑不亢,风华难掩之感,顾皇后便又蹙了蹙眉,面上露出不喜之色来,怒声道:“好个大胆地盛旖滟,你可知罪!”

旖滟闻声,身影纹丝不动,连表情都未动上一下,道:“臣女愚钝,并不知罪,还请娘娘明示。”

顾皇后见旖滟顶嘴,更觉着她垂着头神情不定怎么不恭呢,她顿时厉目如刀,恨声道:“你竟敢不敬本宫,当面顶嘴,你这猖狂女子眼中可还有尊卑上下!”

旖滟立马回道:“娘娘是不是搞错了,臣女跪在这里心里还在企盼着娘娘能青春永驻,万事如意,被娘娘凤仪所慑都不敢抬头正视。娘娘问询,臣女更不敢有丝毫懈怠,忙做回答,据实以报。实在不知哪里顶撞了娘娘,又哪里不敬了娘娘?倘使臣女眼中没有尊卑上下,又怎会跪在这里呢,臣女平日可是能躺着便不站着,能站着便不跪着的性子,还请娘娘明察。”

旖滟的态度恭敬,礼仪到位,就连说的话也都是温温顺顺的,可那语调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她的声音平缓,根本没半点惧意,这便使得她的恭敬态度,倒被凡衬的像是在戏弄人。更何况她伶牙俐齿,说的话听在皇后耳中更是没一句中听的。

明明知道她此刻诸事不顺心,这小贱人偏就祝她万事如意,还说什么青春永驻,潜在话就是说她已经老了!

顾皇后盯着旖滟气得浑身发抖,可却又挑不出她的错来,半响她才咬着牙道:“本宫问你,你可是在萧府门前当着翼王的面撕毁了皇家所下婚书?!你这般置皇家脸面于何地,可曾将天家威仪看在眼中?!”

顾皇后问罢,旖滟垂着头眨巴了下眼睛,这才不急不忙地道:“回娘娘的话,婚书是皇家所下,臣女和翼王臀下的婚事更是先太后所指,臣女一直铭记于心,故痴追翼王多年,只是今日翼王率先毁婚,弃臣女而娶萧姑娘,臣女正是念着上下尊卑,想着翼王尊,而臣女卑,这才上行下效,追随翼王,后毁婚书,臣女这样做,便是为了尊重翼王的意思,翼王乃天家之人,翼王的脸面便是天家的脸面,难道臣女给翼王脸面反倒是不将天家威仪看在眼中吗?臣女实在愚钝,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儿了呢?还请娘娘为臣女解惑。”

旖滟这话很明白,我是为了尊重翼王的意思才毁了婚书的,怎么倒成了不顾天家威仪了?

她这话问出来,皇后若再坚持治罪于她,那翼王便得首当其冲。见旖滟公然将爱子推出来做挡箭牌,顾皇后喘着粗气却哑口无言,她十指都要扎进肉中,一双美眸盯着旖滟更是恨不能化成利刃将她割成碎片。

这种伶牙俐齿,猖狂无度,完全不知尊卑上下,恭谦温柔的女子即便不再口吃也万配不上她的儿子!

皇后这样想着,又深吸了两口气,这才道:“好,真是长了一张厉害的小嘴!本宫再问你,你在萧府门前当众挑拔离间,坏太子和翼王兄弟感情,胡言乱语,妄论朝政,可知此罪!”

旖滟闻言肩头夸张地一抖,道:“皇后娘娘这话是怎么说的,臣女小小女子,怎有离间太子和翼王的能耐,更不曾妄论朝政,不曾说过半句僭越之话,皇上,娘娘明鉴!”

皇后见旖滟还嘴硬,冷笑起来,冲身后的婢女榴红抬了抬手,榴红当即上前,道:“萧将军手握十万虎威军,翼王的外祖父云国丈手握二十万精兵,说起来将军府和翼王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这三十万重兵合起来便是中紫国一半兵力,叫中紫国易主都是行的。”

榴红言罢神情冰冷地盯着旖滟冷笑一下,这才退后,皇后满意地露了笑意,心想这回看你小贱人还怎么狡辩,当时可不止一人听到盛旖滟说这话。

她想着,右手一抬一掌拍在扶椅上,怒道:“本宫问你,方才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承认?!可还敢狡辩不曾胡言乱语,扰乱朝政吗?!”

皇后气势逼人,声音冷硬,加之她为后多年,位处高位,发起威来自有一番逼人气势,鲜少有人面对这样的她能够不怕的。

皇后喊罢,高傲而冷酷地盯着旖滟,便像是在盯着一只脚下爬过的蚂蚁,随时准备一脚落下踩死她。

旖滟垂眸冷笑,声音清雅,默了半响感受到皇后的笑意扩散出来,得意到了极点,这才不急不慌地道:“这话确实是臣女说的,可臣女说的都是事实啊,哪有半句胡言乱语?臣女不明白,何故臣女不过陈述了句世人皆知的事实,就能离间太子和翼王的兄弟之情,就能乱了朝政呢?臣女是闺阁女子,头发长见识短,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还请皇后娘娘说的明白一些,臣女知错了,才好认罪。”

旖滟的语气好不真挚,语调好不迷茫无辜,天真无邪,她这是踹着明白装糊涂,她确实只是说了事实,可就是因为朝廷中有翼王和太子的党争,所以她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才能令世人浮想联翩,若是太子和翼王当真兄亲弟恭,那她这话自然也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她如今踹着明白装糊涂,好似根本不知道这话说出来有何后果,皇后又怎能去剖析她这话,她剖析了,便得承认翼王的不安分,便等于承认了翼王在搞党争,在和太子抢帝位,在图谋不轨!

这就像是童言稚语,说话的孩童无罪,有罪的不过都是那些心思复杂的大人罢了。

皇后再次被堵地哑口无言,笑意凝滞了,得意不见了,十指都深深抠进了扶手中,简直是面目狰狞起来,她气得豁然站起身来,瞪着旖滟,道:“好个善于狡辩的女子,你无罪,本宫却觉你犯下了大罪,难道是本宫蛮不讲理,冤枉了你一个小小臣女不成?!”

皇后恼羞成怒,旖滟明眸含笑,却依旧低垂着头,脆生生用惊讶的语气回道:“皇后娘娘蛮不讲理,冤枉臣女?臣女没这么说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怎么会蛮不讲理呢,娘娘如此自谦,实在令臣女折服。”

听旖滟这般说,皇后差点没气得吐血,她浑身抖动,到底再难保持风度,恼羞成怒地大喊起来,“你!你,好!本宫身为皇后,一国之母,本宫说你有罪你便有罪!来人,给本宫掌嘴,狠狠地掌嘴!”

皇后言罢,她身后的贴身婢女榴红见皇帝一言不发,登时便觉皇帝这是默许了皇后的意思,她快步便下了玉阶,一手去抓旖滟的头发,一手抬起便准备往旖滟的脸上挥。

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跪着的旖滟却突然站了起来,她这猛然站起,头顶刚巧狠狠地顶在了榴红的下巴上,她用力一个弹跳,直顶地榴红上下牙齿剧烈碰撞,下巴到嘴巴传来剧痛,人也被撞得后退三五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惨叫着吐出两颗掉牙来。

那边旖滟站起身来,见用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只撞掉了榴红两颗牙,想到凤帝修隔空便能弄落盛月欣一口牙齿,登时她便有些气闷。

收入瞥向榴红的目光,便大声道:“皇后娘娘说不出臣女错在何处,却要惩罚臣女,臣女不服,这便要去敲登鸣鼓,请皇后娘娘恕臣女暂且失礼了!”

登闻鼓和登鸣鼓分别设在皇宫的前朝两侧,民间有冤屈百姓们若想告御状,便可敲响登闻鼓,登闻鼓一旦敲响,皇上和朝中大臣们将一起受理冤案,只是因敲了登闻鼓,倘若案件最后告输,那敲鼓之人便要背负欺君之罪,九族皆诛,故而不到万不得已,嫌少有人以身试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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