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眉雪摘下面巾,嘴角飙出一丝冷笑:“是我,我的夫君!”司徒睿珩看见叶眉雪,却反而紧张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来看看你呀,”叶眉雪说着,伸手拿起酒杯,倒了一满杯的酒,学着方才侍妾的样子,斜进司徒睿珩的怀里。一脸娇媚地看着司徒睿珩:“来,夫君,为了我们未来的洞房花烛夜,干一杯。”
司徒睿珩警惕地看着叶眉雪,本能往后缩缩脖子。
“怎么?这些蠢货的酒你肯喝,我这个御赐妻子的酒,你反而不肯喝了?”叶眉雪半真半假地看着司徒睿珩,将杯子举到他的唇边。司徒睿珩不知所措,虽然他为人不咋地,但是面对危险的感觉还是有的。叶眉雪明显的来者不善,让他警惕性高涨,哪里敢张嘴喝酒。
叶眉雪冷笑了一声,突然左手迅雷不及掩耳向他胸前袭来。司徒睿珩大吃一惊,慌忙抬手抵挡,却不防叶眉雪左手竟是虚招。趁着司徒睿珩全力抵挡的空隙,右手的酒杯冲着司徒睿珩的眼睛泼过去,司徒睿珩本能往后仰头闪避。酒杯却一翻,“啪”地扣在司徒睿珩的喉头上,叶眉雪按着酒杯的手稍一发力,司徒睿珩顿时觉得疼痛难忍,气息停顿,一时间一张脸憋得猪肝一般紫涨。
司徒睿珩慌张地出手抵抗,却被叶眉雪一脚踩在左手上,接着一翻身,左腿膝盖已经顶在司徒睿珩胸口,彻底将他制住。
司徒睿珩挣扎几番,无奈双方功力相差悬殊,终是不能摆脱,只弄得大汗淋漓,狼狈不堪。叶眉雪嘲弄地笑笑:“我劝你还是别徒劳了,若真要你死,方才酒杯顶上你喉咙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说着,眼神瞬间冰冷:“我记得曾经警告过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一次又一次冒犯我。今天,我就废了你,看你用什么来娶我!!”
说着伸手从腰间抽出匕首,便作势向他要害砍去。司徒睿珩已经完全慌了神,尽管喉咙发声十分困难,还是嘶哑着嗓子喊道:“别、别……饶了我吧,雪娘,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边哭喊着,竟涕泪横流,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叶眉雪嫌恶地皱皱眉头,抽手离开司徒睿珩,重新坐在桌子旁边。司徒睿珩得了自由,急忙起身,摸着喉咙,大口地喘着粗气。
叶眉雪冷冷地说:“说吧,为什么突然想跟我完婚?我猜,这不是你的主意吧。”
司徒睿珩喘息着急忙说:“不,不是,是……”说到这里却又顿住,似乎不敢讲一般。叶眉雪抬手玩弄着桌上的酒杯,漫不经心地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方才那杯酒里有我独门秘制的毒药,只需皮肉沾上一点,便会发作。这毒药最是喜光,现在看上去是没什么,但明天太阳一出来,你就会皮开肉绽,直至全身溃烂。”
司徒睿珩一听,面上已无人色,急忙拿起旁边的衣物便胡乱在脸上乱蹭。叶眉雪摇摇头,叹口气说:“没用的,如果一擦就掉,还能称得上是毒药吗?”
司徒睿珩连番受惊,精神显然已经接近奔溃,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叶眉雪脚下,哭喊道:“雪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是太子……太子殿下许我兵部行走,条件就是必须半月内与你完婚……雪娘,这真不是我的主意……”
叶眉雪心中一冷,当初朱昭勋说这件事都是朱明勋主意,叶眉雪还将信将疑。毕竟,她认为朱明勋是喜欢雪娘的,至少心中有怜惜之情。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心胸狭窄、薄情寡义。
叶眉雪面色凝重地站起来,伸手掏出一个白色小瓶扔给司徒睿珩:“这是解药,你尽快想办法解除这个婚约。还有,”说着转过脸来,寒冰般的目光盯着司徒睿珩:“如果你非要跟我完婚,成亲那天便是你的忌日!”
司徒睿珩抢过小瓶,迫不及待地拧开一口吞下,再转过脸来,却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叶眉雪的踪影。他长长呼了一口气,精神一放松,竟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袁振府邸忠义厅内,袁振正和袁立虎和楚翔天说了几句什么,两人面色都大为吃惊。袁立虎忍不住追问:“义父的意思是,太子非龙种的证据在雪儿那里?”袁振点点头,低声冲着屏风说了句:“进来吧。”
一个人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对袁立虎一抱拳说:“潜龙岛救命之恩还没谢过大哥呢。”袁立虎眼前一亮,惊喜道:“长青?”
此人正是奉袁振之命潜入潜龙岛的邱长青,当日,他假扮朝廷特使,用假的九皇子骗的巫山教信任,本想用他们来对付异己。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朱凌宇,把一切都搅黄了。两任显王的死,使袁振担心暴露,诛杀了巫山教。而朱凌宇却坐收渔翁之利,成为显王府的主人。而这场变故,使得原本就紧张的太子和东厂的关系,更为对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