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冷眼觑着云夏,不顾她的抗议,而是慢条斯理的取出锦盒里的书,故作漫不经意的样子叹道,“王妃,要不要本王教你识读这几个字?”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书皮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云夏梗着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凌然气势瞬间就弱了。直觉告诉她,这三个字透着玄机,要不然秦王也不会在看到这几个字后表情变得那么可怕。
云夏弱弱的问,“是什么?”
秦王望着云夏,唇齿轻启,“安云夏。”飘渺的声音宛若天籁,性感声线从喉间挤出来。
云夏蹙眉,“叫臣妾的名字做什么?”
秦王望着她的眼睛深邃如千年古谭,波光粼粼,却寒气笼罩。
云夏方才后知后觉的顿悟过来,难以置信的瞪着书皮上的字,“这……是臣妾的名字?”
秦王暗自纳闷,她看起来是真的不认识这几个字。这就十分奇怪了,若她真是敌国的细作,启能不认识蛮帮文字?
云夏从秦王的脸上得到证实,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她万万没想到,原来她这幅身子骨的原主就是安府那位投敌叛国的细作?
从前,她最讨厌投敌叛国的叛徒。可命运的齿轮,偏偏将她的强魂安置在这样的叛徒身上。
可,云夏又岂能被命运摆布?
她忽然抬起头,一双秀丽的美眸里透着倔强和坚韧。“臣妾不是叛徒。”
只要她日后洗心革面,不做对不起大夏子民的事情,她也能做到无愧天地。
秦王从椅子上站起来,颀长的身躯一步步向她逼近。“那就向本王证明。”他魅惑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他比她,更渴望这个事实成立。
“将他引出来,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他的声线一惯清冷,透着帝王不容抗拒的威严。
云夏被他强势的气场逼得身子后仰,闭目绝望的叹息,“你为难臣妾了。”
秦王一只手捏住她瘦削的下巴,太过用力惹得云夏吃痛。不由得发出“嗤”的一声。“如果你不能将他交出来,那么你只有两条路选择。要么安府满门抄斩,要么你俯首认罪。哦,本王得提醒你,大夏国对待叛徒从来都十分残忍,五马分尸尚且算轻的。”
语毕,秦王毫无怜惜的将云夏用力甩开。云夏连带着椅子趔趄着往后倒去,就在云夏以为自己会后脑勺撞地时,秦王却忽然用脚勾住椅子腿,云夏就保持着悬在空中的局面。
“相公,救我!”云夏情急之下喊道。
“本王也想救你,可是有时候本王也会力不从心。”脚背松开,椅子和人一起后翻。
云夏摔了个四脚朝天,还被厚重的椅子压住,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秦王看到她滑稽的样子,眼底漫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云夏推开椅子,狼狈的爬起来。看到幸灾乐祸的秦王,云夏气不打一处来。“怀疑臣妾是叛徒,就对臣妾见死不救。你这人心胸太狭隘了吧?怀疑又不是肯定,破案要讲究证据的,你就凭一本书给臣妾下了定论,是不是太武断?”
秦王从怀里掏出一本花名册,丢给云夏。“那么加上这个,你看本王武断吗?”
云夏打开名册,虽然她不认识字,可是她看得出来,这花名册的笔迹和那本书上的笔迹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