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翳脸上挂着笑,心里暗暗骂着冒顿,左贤王的地位仅次于单于,左贤王决定出面,就根本不需要他。冒顿就是想让他以降臣的身份出现在子婴面前,就算子婴一怒之下杀了他,冒顿都是默许的。
匈奴势大,董翳已决心跟随,还需要让冒顿知晓他的能力,才能被重用。
“单于,降臣虽想和左贤王游说子婴,但眼下还要一件事需降臣去做。”董翳挺起胸膛道,“雍国的章邯还在废丘苟延残喘,望单于许降臣讨伐。”
“攻打雍国?”冒顿冷笑,“本天子可是听说章邯能与项羽势均力敌,翟王这是去送死吗?”
“降臣若拿不下章邯,甘愿死在雍国。”董翳满脸的决绝,抬头说道。
“翟王可不要想着借兵,那些人只听本天子的。”冒顿嘲弄道。
“单于放心,无需匈奴勇士,降臣率翟国兵马前去。”
董翳胸有成竹,虽说翟国人马只有七万,雍国的兵力在十万以上,但董翳主动投降,所损将士极少,雍国却是抵抗激烈,所剩兵力不到一成。加上章邯近况极糟,这是董翳立功的最好机会。
“若是能拿下雍国,寡人便封翟王为郫小王。”冒顿说道。
“谢单于!”
......
天微白时,子婴一行从漆垣县东北而行,待到日当头,终于攻打下了定阳城。
人困马乏,李信和杨辰将擦净的剑戟放在一旁,栽倒在议事堂内。
尉缭仍旧盘腿在堂下闭目养神。
虚怜媞双手已被包扎好,好奇的看着堂内闲逛的子婴。
“王上在看什么?打下漆垣都不见如此高兴。”
“寡人正是看这三国议事堂。”子婴笑道。
“哪三国?”虚怜媞不解道。
“赵,魏,秦。”子婴答道,“定阳本是赵国的城池,魏国强大时,东打邯郸,西围定阳,定阳就成了魏地。大秦强大后又到了大秦疆土中,这里可是上郡重城,寡人没法不高兴。”
“定阳确是重城,但王上没感觉到定阳出奇的易攻吗?”李信皱眉道。
李信不知子婴为何刻意没将炮弹打在城墙上,即便如此,匈奴兵听到声音便四散逃离,毫无战意。
“许是匈奴人被神物惊骇,不敢再反击罢了。”杨辰说道。
“李统领说的也是寡人想不通的。”子婴皱眉道,“此战就像冒顿刻意将定阳送给寡人一样,似乎想让寡人急着北上至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