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家家都要杀鸡杀鱼,段家也不例外。
清舒到段家的时候,段师傅正在杀鸡。那血,一滴一滴落在碗里。
寒珊打了个冷颤,轻声说道:“这也太残忍了。”
清舒有些怪异地看着她问道:“寒珊姐姐,你不吃鸡呀?”
“吃,但我不杀鸡。”
清舒有些鄙视寒,这要不吃鸡说杀鸡残忍还说得过去,既吃鸡说个屁呀!
段师傅将还在蹬腿的鸡扔到一边,站起来问道:“清舒,你不是说要在祁家过年,怎么又回来了?”
清舒说道:“我是去祁家过年,只是我练功的时候碰到了问题。反正也没事,就过来向师傅请教。”
段大娘听到动静掀开厚厚的门帘,朝着清舒笑道:“姑娘,外面冷,快进屋暖暖。”
虽然段师傅每个月的月钱不变,但逢年过节清舒都会送礼。今年过年清舒除了给她们夫妻两人做了两套衣裳,还送了鸡鸭鱼肉跟瓜蔬等物。
清舒虽然没拜师,但她还是按照徒弟的标准给段师傅送礼的。当然,送的都是一些吃用的东西,贵重的送了段师傅也不收。
清舒笑着摇头道:“师娘,我不冷,等师傅给我解惑后我就要会祁家。”
段师傅问道:“碰到什么问题了?”
清舒没接话,只是说道:“师傅,你先将手洗下,我们进屋说。”
段师傅了然,怕不是练功遇见问题而是其他事了。
段师傅洗干净手带了清舒去了练功房,娇杏跟寒珊都被段师娘拉进屋烤火了。至于蒋方飞,则在外面等。
进了屋,段师傅问道:“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清舒以蚊子似的声音将昨晚碰到的问题说了:“师傅,我在床上练功练到一半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在软塌上练功时胸口也闷闷的有些难受。可我在书房却半点问题都没有。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段师傅皱着眉头问道:“除了你,其他人可有不适?”
清舒摇摇头说道:“没有。不仅那些丫鬟婆子,就是我姨婆,我也没感觉到她有什么不适。”
段师傅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情况有些反常,我没碰到过。”
顿了下,段师傅看着清舒问道:“清舒,你特意避开众人与我说这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清舒以只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师傅,我怀疑是床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练功时才会那般难受。”
段师傅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一下就明白清舒话里的意思:“不干净的东西?你觉得会是什么?”
清舒摇摇头。
段师傅沉吟片刻后说道:“很有可能是毒。”
清舒吓得脸都白了:“不可能吧?”
段师傅走南闯北见识多广,说道:“祁夫人每年赚那么多钱,早有人眼红她了。”
清舒摸着后脑勺说道:“若真是毒,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并不舒服呢?我姨婆日日睡,我见她也没什么异样呀!”
段师傅说道:“你只是在练功的时候特别难受,还是说一直都很难受。”
清舒说道:“只是在练功的时候感觉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