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此同时的庄青言,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点上一根烟,好像在想着什么事。
庄墨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庄青言的面前,看着自己的父亲,“爸,我哥的事……”
庄青言看了一眼庄墨笛,“你是独生子女,哪来的哥?”
庄墨笛闻言心下一动,深吸了一口气后,朝庄青言道,“爸,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他就是我哥,如果不是他,我早被人砍死了,如果不是他,这次的昆仑事件,我也不可能这么干净,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想着要去进修自己!”
庄青言闻言盯着儿子看了许久后,这才朝庄青言道,“昆仑是你爷爷在石城执政时代的标签,也就是说,如果昆仑好,那就代表你爷爷的辉煌,但是如果昆仑出现了各种问题,甚至牵扯当年你爷爷执政时期的弊端,那就代表你爷爷的污点,你爷爷已经不在了,不能再有任何污点!”
庄墨笛闻言也沉吟了片刻,这才朝庄青言说道,“爸,其实吧,爷爷已经不在了,不管他当年做的事情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供,那是历史,自有后人评说,是个人无法淹没的历史事实,一代人管好一代人自己,我觉得您有些多虑了,您现在是市委书记,也只是现在的市委书记,以前的是非功过并不能影响您现在所做的事,太爱惜自己的羽毛,有的时候反而会被人利用!”
庄青言用吃惊地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玩世不恭,整天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般的儿子,进了几天的干部学院,居然能跟自己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了。
他打量了自己儿子一番,突然想到了当年自己的父亲也曾经有过几次这么和自己促膝长谈过,而在那之前,自己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而已。
庄青言这时问庄墨笛,“小笛,如果爸爸犯了错,你有权有势的时候,会帮爸爸粉饰么?”
庄墨笛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有权时候会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我的心态是不会!”
庄青言又问,“有一个有污点的父亲,难道不是你人生履历上的一个污点么?”
庄墨笛道,“污点只是父亲的,现在已经不是那种连坐时代了,用句老百姓的俗语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远忧。我觉得您把,就是想太多了,爷爷的事应该和他一样,入土为安了!”
庄青言闻言笑了笑,朝庄墨笛道,“可是这句俗语的前半段可是,百岁光阴似水流,道高德重把名留啊!”
说完没等庄墨笛有任何反应呢,立刻挥了挥手,“行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再静静!”
等庄墨笛离开了书房后,庄青言一根烟抽完,用力捏着自己的太阳穴,闭上眼睛想了许久后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下六合区几个废弃厂房和烂尾楼的资料,明天早上放到我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