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此时躺在地上，浑身依然抽搐着，皮肤的表面依然炙热，但是骨子里的寒意却是冷彻心肺，这外热内冷的感觉，犹如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聂天甚至脑子都开始犯迷糊了，一会好像看到了杨帆，一会又看到了卫欣，随即又看到了元秀英，片刻又变成了杜明月。

而且这些女人在自己眼前都是千娇百媚一般，尽情的将她们身体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看。

聂天感觉自己就和嗑药了一样，浑身轻飘飘的，跟着她们在尽情的舞蹈，尽情的欢愉。

虽然意识如此迷糊，但是聂天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这应该就是柳大夫所谓CHUN药的副作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不过即便他能这么想，但是脑子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这种CHUN药，好像能把人的原始欲望都激发出来一样。

在自己此时的意识里，聂天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野兽，没有任何约束的野兽，没有了任何人的特性，就是一匹发情的种马一样。

聂天意识到自己会死，也意识到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太像自己了，但是药力之下，自己控制不来自己。

浑浑噩噩之中，聂天似乎又看到了杨帆，杨帆忽远忽近，突然清晰可见，突然又遥不可及，好像就在自己身边，甚至连触摸她肌肤的感觉都那么的真切，但是突然一切又好像虚幻之际，没有一点真实感。

迷迷糊糊之后，聂天的脑子就好像停止了运转一样，意识里一片空白，一片漆黑，什么影像都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就和死去一样。

等聂天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纯白的真空棉被，一缕阳光从窗外正好照射在自己的身上。

那种暖洋洋的感觉，让聂天感觉有些不真实，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上了天堂。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胸口的疼痛感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

聂天立刻坐起身来，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边除了三个弹孔伤口之外，还有一个刀口，但是看上去上面敷了药，但是刀口应该很深，稍微一动，里面就有血流出，只是没有刺穿皮肉而已。

而且聂天同时还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不仅仅是上身，下身也一样。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在床的下方似乎有一抹殷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胸口刀伤导致的。

聂天再看一侧的地上，自己的衣服杂乱的扔在那边，再看看房间的布置，突然想起来，这里应该是爱丽丝所住的宾馆房间。

他迅速的从床上下来，房间里没有人，自己带来的两个手提箱已经不见了，卫生间的地上有泡沫，应该是有人刚刚洗过澡不久，镜子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去。

聂天心下不禁一动，难道是爱丽丝？不可能吧，自己威逼她，她都没有就范，自己犯病晕倒了之后，她反而帮了自己？

他立刻穿好了衣服，拿起手机的时候，看到上面有一条新发来不久的短信，正是爱丽丝的号码发来的，“多谢你的钱，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