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效果的确如同杜林所向像的那样,双方只冷静了一会之后就开始互相谩骂,攻击对方的施政理念和政治抱负,还攻击对方党派的纲领。虽然节目有点混乱,可不得不说人们都喜欢看这个东西,或许他们喜欢看的原因不在于双方的谩骂甚至是厮打,而是在于人们发现所谓的政客,可自己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伊戈尔靠坐在沙发上,非常放松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块被他咬了一口的松饼,指着电视中的旧党成员说道:“这些人满脑子都是过去那种陈旧的观念,他们甚至想要人为的给目前的社会制造出一个‘精英阶层’,从而划分开社会混淆不清的阶级观念,这简直是一种时代的倒退!”
看得出来伊戈尔非常反对这种想法,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和他一样正在收看节目的中产阶级以及上流社会的人士们并没有完全一边倒的认为这是错误的行为,有些人,而且是不少的一些人认为这个想法很好。
这才是真正主流的声音,作为社会主要的贡献者和支撑起社会方方面面的精英,作为帝国既得利益者中最庞大的一个群体,总有一些人会产生一种“高人一等”的想法。电视中旧党的这位政客所提出的这种设想,恰好满足了这些人对社会精神上的需求,他们希望自己与一般人不一样。
都佛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电视机,这些节目有些是用胶带看的,有些是去现场看的,他对这些事情也多少有了一点了解。对于伊戈尔的说法他只是笑了笑,想了一下回了一句,“如果没有这种需求,他不会提出这个设想。”
这就是杜林告诉他的买方市场,政客、民众以及政坛,和市场没有任何的区别。市场需要什么的时候,商户们就会主动去卖什么,当社会中有这种需求的时候,这些政客才会兜售这些符合某一部分群体的观念,拉住这些人的选票,把他们变成自己党派的支持者。
伊戈尔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都佛,能说出这种话意味着对方对政治也有一定的了解。他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反驳什么,很快时政类节目就变成了屎尿屁一起来的情景剧。
在这个严重缺乏家庭娱乐的时代中,这种情景剧反而成为了大多数人购买胶带的动力。在之前做过的一次回访调查中,有百分之六十三的购买者认为最好每周都能有一卷单独的胶带,全部用来播放情景剧,他们愿意为此每个月多掏一百来块钱。据说杜林已经同意了,芙蕾娜那边正在筹备这件事。
在一阵令人有点尴尬的笑点过后大概一两分钟,伊戈尔才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摇着头,“这种东西能够腐蚀人们的灵魂,你相信吗?如果有一天,每天都能看到这些东西,我相信很多人连工作都不要了,就待在家里看这些。”
他刚说完,他的妻子就从客厅旁探出头来,“可以吃饭了。”
伊戈尔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双腿站了起来,引着都佛一起进入了餐厅,像是解释的说道:“孩子们都去了我父母那边,今天晚上只有我们三个人!”
三人坐下之后,伊戈尔表现的一点也不像他正常时候的样子,非常幽默也非常的体贴,总是能够逗的大家都笑起来。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对方说出那样的话,都佛都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
人在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总是容易喝多,加上伊戈尔把都佛带来的果酒换成了自己收藏的高度酒,三个人都有了一些醉意。特别是他的妻子,喝的最多,眼神已经有些僵硬,在尝试着站起来为大家添加一点主菜的时候,又重重的坐了回去,伏在桌子上已经失去了意识。
“来,帮我一把。”,伊戈尔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对着都佛招了招手,“帮我把她弄到卧室去!”
都佛也擦了擦嘴和手,两人一起将伊戈尔的妻子加起来,上了楼,丢到了卧室里的床上。
伊戈尔还拍了拍他妻子的脸颊,确定她彻底的醉死过去之后才看向都佛,冷静的就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样,“你要去洗个澡吗?”
都佛笑着低下了头,伊戈尔也好奇的低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看见了一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