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慕倾云回答得很干脆：

“器灵的能力比普通人高，日常可化作人形活动，也可以修炼，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到这个空间里酝养，否则就会逐渐丧失对灵器所化身体的控制。但这对于留住一个逝去之人，已是最好的办法。”

所谓的器灵，就是附生在特殊器物上的灵体，分为自然附生和人为炼造两种。

自然附生要求非常复杂的环境条件自然形成，而人为炼造就需要用灵力超常的器具，长年累月的培养，一般只有大陆顶尖的几个炼器师可以成功。

而将人的神识移入灵器中变成器灵，在理论上虽然可行，但因对于附生的灵器，以及将神识转移的术法要求都实在太高，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也从未有人做过。

于是玉千罂不免有些怀疑地看着慕倾云，问了一个问题：

“那……如果器灵被制成，可以销毁吗？”

慕倾云也看着她稍稍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当然，器灵一般都需要供养，缺少了维持的条件，和人一样也会死亡。不过……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玉千罂这时轻垂下眸子：

“我只是希望这样把她救醒后，如果她不愿意作为器灵活下去，我要能放她走……”

听见这句话，慕倾云不禁愣了一瞬。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孩会有如此成熟的想法，他本还以为她仅仅是由于感情上的遗憾不舍，而执意要做这件事。

看来她能让他意外的，也许远远不只是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