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羽芊芊轻声唤了他，她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

白天他被南承烨的羞辱和折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料想他此刻的心里一定还怨恨满满吧！

殷若月手中的扫帚只停顿了片刻，又“唰唰”地继续扫起了落叶。

“殷若月，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完成当初我们的计划，才把你害成了现在这样……”

“……”

“殷若月，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离开玄王府的……”

“……”

“殷若月，我……”

“啪嗒——”殷若月丢下扫帚。

他转身看向蓟羽芊芊，狭长的凤目微眯，流光中透着伤淡的疏离——

“好了！蓟羽芊芊！不要再说了！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的上世是魔君，而这一世又是闻名于世的玄王殿下，丝毫都不逊色于挲洛燮！你现在跟了他，****笙歌，夜夜缠宠，虽然没有王妃的资格，但却也博得了千般宠爱于一身……当初与你合作，是我殷若月最大的失误，到头来，我不过是你来到王府的一个‘跳板’而已！现在，我这块‘跳板’也已经失去了意义和价值，你还来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虽然他的话像是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在剜着自己的心，但也总比白天他跪在自己面前卑微磕头的感觉要强！

“殷若月，你尽管将你的怨恨和不满都说出来吧，如果这能让你的心好受和平衡一些的话......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并没有改变初衷，南承烨的一魂一魄，我终究是要拿走的！”

殷若月还要说着什么，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重新拾起扫帚，眼睛盯着地面上的落叶，继续扫了起来——

“芊芊公子还是不要再和我谈什么‘音律’了，我殷若月的手这辈子也不再拿琴，而是拿着扫帚了……”

落叶被掀起，脚步声临近，一团红色的身影也逐渐清晰在他们俩面前——

红玉面带笑靥，温婉大方，“芊芊公子，今日媛太后来王府小住，太后她老人家特别喜欢听你唱曲儿，王爷命我过来请你去前院，为太后献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