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儿子那认真中带着一丝期待的口气，顾凉汐怎么也说不出那个“不”字。

“你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黑暗中，顾凉汐看不出此刻的小豆丁是什么表情。

“儿子 ...... ”

“我知道了，睡觉吧，宝宝今天跟宫逗比玩的好累呀！”小豆丁打断顾凉汐有些急促慌乱的嗓音，重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那天丑八怪让人把他送回来的时候，其实他有意识的，只不过无法动弹，所以他听到了一些他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

所以，他现在才会想问一下顾凉汐，看到她这幅模样，小豆丁更加确定，丑八怪说的，是真的。

身旁的儿子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而顾凉汐却因为刚刚母子俩短短的两句对话为久久无法入眠。

她不知道小豆丁为什么突然会提起这个，所以，现在她有点乱。

以前儿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儿子还是很希望知道他的爹是谁，是否还活在世上。

现在儿子突然这么问，那到底该不该跟他实话实说？

带着这个纠结，一大早的，顾凉汐顶着一双熊猫眼被门外的雪月叫醒。

“姑娘，衙门有人找。”

顾凉汐眉心都快皱到一起去了，脑子有些胀疼，她揉了揉眉心：“进来吧。”

门外的雪月闻言，便推门进来，顾凉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雪月见顾凉汐眼睑底下一片乌青，没有回答顾凉汐的问题，而是担忧的问道：“姑娘，你脸色好差，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