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七仰着头，望着这人，终于，一片死灰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掉了下来：“可是，她不是也杀了你的亲人吗？她毁了你的国家，杀光了你的子民，你为什么就可以原谅她？而我，仅仅只是将她变成人形魅，你就不能原谅我？”

钰楚离摇头：“你错了，我一直没有原谅她，如果原谅，你绝对伤害不到她！”

一字一句，就好似刀子一样，虽然语气是十分平静的，可是这一刻，趴在那里的梨七听到后，却忽然好似胸口里，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过来以后，一下子，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如果原谅，她就伤害不到她！

所以，他的意思是，如果早一点，他原谅了她，那么，事情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是不是？

所以，他是在后悔对不对？后悔他为什么不早点原谅她对不对？

所以，他其实一直心里有的女人，是那个人对不对？

“啊——”

终于彻底明白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那里比不上她？她杀了你的亲人，屠了你的子民，毁了你的世界，为什么你还喜欢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她才是真正爱他的，而你，不是！”白小末看不下去了，终于在那边插了一句过来。

没错，寂晚夕虽然坏，也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她对钰楚离，从来就是凌驾于自己性命之上的，不管是在十恶之界，还是在这里，她都没有变过。

就连最后死，也是因为要还他一个复原的世界，才会灰飞烟灭的。

可是她不是，她为了得到他，不惜伤害他，就连他已经重伤，还为了自己的罪行不败落，强行要拿走他的记忆，差点害的他连命都丢失。

试问，这样的人，她是真的爱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