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像是在她的心底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她望着他，目光是如此的陌生，脸色，也是如此的苍白：“你……在说我恶毒？”

钰楚离顿了一下，好一会，才清醒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顿时，一股慌乱从他的心底爬出来后，他丢下笔就站了起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司清，我……”

“好了，我该走了，你忙吧。”说完，她转身化作一道红光就消失在了来这里。

那是第一次，她把他带到这里后，这么快速而又干净的消失……

钰楚离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面前忽然安静了下来的大厅，人，就像是忽然被抽去了力气的叶片一样，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啊？他怎么能对她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呢？

那个女人，对她，什么时候心软过？当场在十恶之界，她差点就死在了她的手里，她杀了她的哥哥，杀光了她的族人，也就是因为他，还有帝释天，她才没有动手去杀她，他现在凭什么来说她恶毒？

凭什么？

钰楚离晃了晃，紧握在掌心里的手指，几乎都掐出了血……

——

而这边的白小末，从幽冥回到释天殿里后，却是真的一下子就泪如珠滚了。

她不是一个很矫情的人，但是今天那人跟她说的这句话，她真的很难过！

她恶毒吗？

很显然，她不是，她曾经为了拯救这片大陆，牺牲了自己，她还因为要救那个世界里的人和他，把自己逼得生生入了魔！

这样的人，怎么会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