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倔强的老头！

白小末躺在那里，努力想要伸手来握一握他的手，可是她看到，那慢慢开始透明的手指，已经不听她的使唤了。

于是她只能很无奈的朝他笑了笑：“师父，我真的要走了，你我都是做这个的，明白有些东西是不可逆天而行的，师父，如果有来世，我再做你的徒弟。”

秦不焕：“……”

许久许久，那终于泪水滴落的双目，底了下去。

白小末看到，便又噙着泪叮嘱了一句：“师父，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他这人重情重义，如果知道我是为了救他而死的，他一定不会好好活下去的，你就替我告诉他……告诉他……”

说到这里，她突然就声音变得飘离了起来。

秦不焕脸色剧变抬头一看，发现，她的魂魄，已经开始从她的躯壳上正在脱出了。

见状，他终于失去了所有冷静，强行用自己的修为将她用力按下，这才满含热泪，急促道：“你说，小妖，只要是你说的，师父都替你完成。”

白小末泪如雨滴，眼睛示意他将自己头顶上的那根蓝花玉簪摘下，她一字一句：“替我告诉他，遇见他，我不后悔，我很感激他让我感受到了以前我没有过的，让他好好活下去，我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他的……”

最后这一句，那声音，已经很远了，就像是一个被风吹走了一样，明明秦不焕按着的躯壳还在这里，可是在她的身上，有一阵五颜六色的星光点点出现后，那声音，就渐渐的，越来越远了……

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