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眼帘，看到对面那运息打坐的老头，还是没有要完的样子，终于，她打了一个哈欠，肉乎乎的小虎爪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真打算睡了。

可是，就这个时候，这屋里，整整憋了两个时辰都没有说话的老头，出声了：“待不住了？”

嗯？

白小末睁开了眼睛，一下子，两道视线就望了过去：“你醒了？”

秦不焕冷哼一声，把双手放了下来：“早醒了，就是想看看你这小虎崽子到底能有多少人性？”

人性？

这死老头竟然说她人性？

白小末有那么一刹那，跳起来就要走，可最后，她想到他自己拔出的那条魄后，咬了咬牙，又忍下来了：“你放心，我欠你的，我总有一天会还给你。”

“还？”秦不焕有些想笑：“怎么还？拿你的魄来还么？”

“……”

白小末不出声了，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却分明是在告诉他，就算是是，那又怎样？她白小末从来就不稀罕别人的人情。

秦不焕也在看着她，见到了这个时候，虽然她一直安静的待在这里等了他两个时辰，但眼睛里，还是那种像是裹了一层厚厚冰凌的抗拒和冷漠后，他终于，无可奈何的败下阵来。

“好，我们不聊这个问题，我现在只想问题，当时，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报仇！”

这次，白小末倒是爽快的把这两个字说了出来。

秦不焕有些诧异：“报仇？你是说……日宫子吗？”

白小末面无表情：“还有月宫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