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指的是自带烟枪属性的狄凡，无休无止的吸烟，不是什么风气之类的乌烟瘴气。

张悦已经被这个无赖的嫌疑人弄得心烦意乱了。

一路上，狄凡就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样，各种嘲讽自己的不专业，要知道，她一直只想做个文职的，为什么要现场办案的狗屁专业？

“警~察问话，你最好老实回答，再东拉西扯的，小心我告你妨碍司法公正！”张悦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说这句话了。

“告诉你一个减肥的偏方啊，很好用的，我试了一个星期，减掉了十几斤呢！”狄凡似乎很有诚意。

谁要你的诚意了？你说谁胖呢？我就是丰满点儿你有意见啊？张悦最讨厌就是人家说她胖，这个狄凡总是往这个枪口上撞，你这明里暗里地说谁呢？

“你……哼，姓名！”张悦知道这个狄凡多无赖，不敢继续纠缠。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啊？那为什么抓我？”狄凡揶揄。

“你……年龄。”张悦无语，这个家伙真难缠，为什么周队要让自己来审他呢？

“忘记了，时间太久，都不记得多少年了！”狄凡却忽然一本正经，看起来还有点儿忧伤。

“胡说八道……籍贯。”张悦都懒得搭理狄凡了，无赖到这种地步，不是凶手也够凌迟处死标准了。

“太遥远了，遥远到你都想象不到，我也迷失了回去的路……”狄凡感慨。

“你够了啊，能不能说句靠谱的话？你这样还想洗脱嫌疑？”张悦受够了，啪地一声将笔录摔在桌上吼道。

“唉，这个世道怎么了？实话也没人相信吗？”狄凡无奈，他说的的确句句属实，可惜他也知道，这样的实话没人相信。

“……不记得自己的年龄叫实话？不知道自己的家也叫实话？是你秀逗了还是我疯了？你是猴子派来逗逼的吗？”张悦大喊大叫，看得狄凡一愣一愣的。

“看起来更像是你疯了！”狄凡吐槽，张悦这样真的像个疯婆子，狄凡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

“嘭……”张悦摔门出去，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狄凡了，无赖无赖无赖！

“呼……呼……”喘着粗气，张悦觉得自己快压抑死了，这还像是审案问讯吗？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怎么了，小张？”周斌关心道。

“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都服了我，周队，我能力不够，你换个人吧！”张悦哀求。

何曾如此狼狈，张悦心中的自己，应该是十分优雅淡定的，可在狄凡面前，她怎么就优雅不起来，淡定不起来呢？

“小张啊，你看看，咱们科室还有人能去吗？你算是问讯效果最好的了，你看看他们！”周斌无奈。

回头一看，张悦觉得自己还真是效果最好的那个。

“放开我，我要宰了他个王八蛋，啊……”大吼大叫这个，是前一个提审狄凡的，看样子是把自己审出狂躁症了。

“呜呜……哇……我是个废人，我竟然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让我死了算了……”这个哭哭啼啼的，是前前一个提审狄凡的，抑郁症，绝逼把自己审出抑郁来了。

“别……别过来，我不要见到他，别跟我提他的名字，我不要听，不……”这个疑神疑鬼的，是第一个提审狄凡的，看来这是把自己审出恐惧症了。

……

“小张，你就委屈一下，我看他似乎对你比较特别，手下留情好多了！”周斌苦着脸说。

“你还没试过呢，你为什么不去？”张悦撇嘴鄙视周斌。

“我可不想跟他们一样啊，小张，你就去吧，这是命令！”周斌假模假样严肃。

“你的意思是说，你怕变那样，所以要我去，好让我也变那样？”张悦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你不一样啊！”周斌惊叫。

“我怎么不一样？我不是人啊？是人就受不了那个无赖王八蛋！”张悦喊。

“你真不一样，他对你这么好，怎么会害你？”周斌嘴硬。

“我怎么没感觉到他对我好？周队你说话注意点啊！”张悦不悦。

“他一定是只对你手下留情了，该怎么办呢？诶……不如你用美人计吧！”周斌不知道哪里来的灵光一闪。

“什么？？？”张悦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