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旬还想着凌小柔亲手做的美味,就算不能亲手做,可王府里的厨子那可是比皇宫里的厨子手艺还要好,不时还能做些皇宫里没有的美味,对于酒楼里的食物就不怎么上心。
匆匆地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两杯酒,便放下筷子,他还得去王府门前候着,万一王妃突然要见他了,他却没有王府门前,再错过机会,难道真要表明他的身份才能进到王府?
而他完全没想过,就是表明身份,人家王爷也早就交待了,不让皇上进门。
再回到王府门前,李旬也不觉得等了那么久都没放进去,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工夫王妃就要召见他,好整以暇地在门前一站,吃饱喝足也有力气等了。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近两个时辰,眼看太阳往西边斜了,别说是下午饭,就是晚饭也要差不多,怎么就没人喊他进去?
让护卫再去拍门,开门的却换成昨日的小六子。
小六子见到护卫抢先质问道:“你说你们这些人,是来戏耍我们王府的人吗?”
护卫被抢白的一愣一愣的,还没等他说话,小六子就激动地从门里走出来,指着那护卫的鼻子道:“你说你们,昨儿来了,我们王妃身子不舒服,你们回去就回去了,今儿又来了,说好了在门外等一等,可我那兄弟又给你问了几次,好不容易让王妃决定见你们一面,可你们呢?就那么一会儿也等不得?倒是害我们王妃白白等了一场。”
说完,小六子狠狠地瞪了那护卫几眼,倒是没敢去瞪皇上,虽然他很想瞪来着,谁让他敢对王妃有那心思,可毕竟人家是皇上,真瞪了往后就是给王爷找麻烦。
李旬头上的青筋冒了又冒,这时就是再傻的人也该看出人家王妃不是没时间见他,而是不想见他。
若之前还觉得凌小柔对他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意,到了此时他都觉得他的自作多情就是个笑话了。
还有再等下去的必要吗?李旬苦笑,凌小柔都摆明了态度,他脸皮再厚也该识趣了。
可……不甘心啊!
李旬摆摆手,转身就走,留给小六子一个落寞的背影,真是见者伤心啊,若不是这个皇上一直打他们王妃的主意,他都想替皇上掬一把伤心泪了。
护卫跟在李旬身后一言不敢发,被爱情充昏头脑的皇上都能想明白的事,他们当然也能想明白,而且,皇上觊觎宁远王妃的往事也不是新鲜事。
虽然觉得皇上的做法有些让人不耻,可谁让人家是皇上,也轮不到他们说,真算起来,他们在王府外面受到冷遇,他们心里有气也不好说宁远王府的坏话,谁让皇上先对人家王妃有不该有的心思,如今更是趁宁远王不在,想到王妃里跟王妃套近乎,若他不是皇上,宁远王府肯定是要大棒子招呼的。
跟在李旬默默地回了客栈,再次在掌柜看奸细一样的目光中回到租住的几间上房,皇上再次倍受打击地躺到床上蒙头大睡,好在天不很热,两日没洗澡倒也能忍受。
只是皇上为了宁远王妃再怎么折磨自己,也换不来别人的同情,劝又不能劝,又怕说错话惹来皇上的迁怒,干脆一个个都闭上嘴巴,除了晚上负责守卫皇上安全的,其余人都回了各自的屋子。
中午吃的饭都消化的差不多了,有了昨晚的经验,晚饭肯定是要准备,还要准备的丰富一些,若是皇上半夜醒了,可不能只有几块干巴巴的糕点。
相比于京城的客栈,渭城府的客栈就差了很多,晚上连客人想要吃的夜宵都没有,还有因为江蒙国的奸细,渭城府到了晚上就会全城宵禁,没事的晚上可不能出门乱走,真被抓了可是不问缘由,先打了再说。
结果,护卫们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可热吃也可凉吃的好菜,就放在李旬屋子中,李旬倒是一夜好梦地睡到天亮,再看看桌上放了一夜已经引不起什么食欲的菜,李旬很大气地让人把菜都倒掉,他要到街上大吃一顿。
今早起的晚,他就不信满大街就那一个面摊子了。
至于吃饱之后,当然是继续满渭城府地找宁远王的毛病,至于在宁远王府受到冷遇,没有见到宁远王妃剖白心意这件事,只要他不说,谁知道去宁远王府的是当今皇上?就算有人知道他是皇上,又有谁敢琢磨他去宁远王府的目的?
反正他又不会承认自己是想看看宁远王的墙角好不好挖,别人就算有那心思,也没那胆子把话说出来。
再说了,京城来的李公子是谁?他才不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