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洪五家的过来回话,怀疑之前王爷晚上有偷进王妃的屋子,甚至那条大带都成了罪证,她还担心小夫妻年轻气盛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可如今看凌小柔的气色,她就有些动摇让贺楼远搬出去的决定了。
凌小柔幽怨地朝洪五家的看了一眼,倒是把洪五家的吓了一跳,天地良心,昨晚看到王妃时还好好的,她是去侍候王妃真没虐待王妃,王妃怎么变成这样她真心不知道。
而且,为了怕影响到王妃歇息,早上醒来后她都是悄声出来的,绝对没把熟睡的王妃吵醒,难道王妃是要给她穿小鞋?
太妃倒没洪五家的想的那么多,如今谁也比不上凌小柔肚子里的这个,当然也没谁比凌小柔更得她看重,可她同样相信洪五家的就算平日为人刻板了些,绝对是不敢对凌小柔下手,可凌小柔看洪五家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看错人了?洪五家的其实也不是个好的?
凌小柔看了洪五家的一会儿,也把太妃看洪五家的时置疑的目光看在眼里,知道老太妃虽然派洪五家的来看着她,但在太妃心里,还是疼她的,心里得意了,脸上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嘴上说的却是不得不委屈求全的话:“娘,没事的,只是柔儿昨晚没有睡好。”
太妃一听凌小柔没有睡好,这回不干了,睡不好觉就养不好胎,养不好胎伤的不就是她的金孙?脸色一沉,对洪五家的冷声道:“洪五家的,我一直当你是个好的,这才派给你如此重要的事,可你呢?为何会让王妃睡不好?”
洪五家的也挺憋屈,她除了之前带人大肆检查了王妃的屋子,搬出去不少对胎儿不好的东西,又怀疑了一下王爷在王妃屋子里留宿的事,最后更是强硬地在王妃的屋子里打地铺。
可她真心没做什么能伤害到王妃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事,难道王妃气性这么大,只是被她怀疑一下就气的一夜没睡好?可早上她走时,王妃睡的挺香的啊。
若是解释不清,她可不得冤死?
洪五家的甚至觉得王妃这是在报复她,往太妃面前一跪,“太妃,奴婢冤枉啊,奴婢过来时王妃睡的很好,为怕惊扰到王妃睡觉,奴婢都是爬着出来的。”
太妃脸更沉了,凌小柔脸上的憔悴和黑眼圈可不是骗人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害的王妃没睡好就是当奴婢的错,洪五家的不但不反省,竟然还暗指王妃冤枉她?这些年真是太纵容她了。
正想发火,凌小柔却劝道:“娘,也怪不得洪五家的,都是柔儿睡轻,最受不得呼噜声,其实洪五家的也不是有意,毕竟……呼噜打的响也不是她的错。”
洪五家的傻在那里,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打呼噜响的事,有心说王妃冤枉她吧,可王妃完全可以找别的理由来冤枉她,至于用打呼噜为借口吗?
老太妃也愣了片刻,很是无语地望向洪五家的,这上了年纪的人睡觉是爱打个呼噜啥的,就是她也时常打着呼噜就把自己给打醒了,这事真说起来还是她考虑不周,只想着洪五家的上了岁数心细一些,就忘了问问她打呼的问题,可这样一来,倒是不能再让她晚上留在凌小柔那里侍候了。
老太妃就要说换人去接替洪五家的,洪五家的却一下子跪到太妃面前,“太妃,奴婢往后夜里都不睡了,求太妃不要撤了奴婢的差事,奴婢一心系着王府,换别人侍候,奴婢放心不下。”
凌小柔一听急了,她夜里不睡了,贺楼远可不就没有再过来的机会?再说养胎就是要舒心,留洪五家的这样一个让人添堵的货在身边,也影响心情。
“娘,洪五家的年纪大了,夜里不睡可会伤身子,再说虽说她够稳重,做事也细心,可到底精力不如岁数小的,不如还让香草过来侍候着吧,我看这丫头倒是个可人儿的,还会解闷儿,有她在身边也不用怕闷着人。”
别看香草爱告个状,到底人小见过的世面也小,随便哄哄也容易,又是太妃身边的红人,反正怎么换也得换个太妃放心的人,与其换个难应付的,不如还让香草跟着,虽然人欠儿了些,小丫头倒是不难对付。
太妃听了点头,香草她还是放心的,虽然不如习秋稳重懂事,对她够忠心,就是有点话多,不过也有好处,平日太妃就喜欢香草陪她唠嗑,小丫头嘴甜,说话也利索,想必凌小柔也是这个意思吧。
见老太妃点了头,洪五家的愤愤地瞪了一眼在旁有些喜不自胜的香草。
昨儿若不是这丫头说王妃对她如何如何苛待,她至于见着王妃时挟着股气?也就不会因说错话被王妃申斥,如今又被王妃嫌弃了,说起来都是因这丫头而起。
这丫头倒好,原来私底下哄了王妃高兴,看王妃对她的赞誉,想必没少在王妃身上下功夫,倒是哄着自己跟王妃仇视。
如今想想,难保不是这丫头知道太妃要派她去侍候王妃,这才给自己使了点坏呢,就是她这把年纪,玩了一辈子心眼,最后倒是栽在这么个小丫头的手里,怪不甘心的。
哼,小丫头也别得意,总有一天让你知道知道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