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并不知道要布什么阵法,来对付如潮涌来的蛇群,便慌忙蹲在査七爷的近前,见他拿出两个手指大小的桃木橛,还有几张黄符,便立刻知道是要布结界。
估计査七爷要在石洞门口布设结界,将那些并非是真蛇的妖物挡在洞穴外面。既然已经知道要做什么,我便立刻从査七爷的手中,接过黄符,贴在了洞口的顶端。
査七爷将两只桃木橛,分别插在门口的左右两端,然后便盘腿坐在门口,目视前方,两眼尽放金光。
我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査七爷身后,帮他护法,现如今我虽然懂些道术的皮毛,但是道法却是一窍不通,只能倚靠念力和运气,给査七爷当助手。实战最为锻炼人,我相信,自己很快便能领悟一些道法,独当一面。
洞外彼此缠绕,扭作一团的毒蛇群,已经来到了洞口的近前。但是因为结界已经布好,它们并不能涌入洞中,三三两两的缠在一起,或盘或卧的驻足在洞口近前。有的似乎困倦一般卷缩着身体,有的好似拉紧的弓一般,展开蓄势待发的架势。所有的毒蛇都仰起头,面露恶狠狠的凶光,垂着蛇涎毒液。
我们与毒蛇群彼此注视,中间只隔了一个透明的结界。如果此时有人破坏结界,洞外蓄势待发的毒蛇群,绝对会立刻一拥而上,将我们在眨眼间咬死,无一幸免。
如今我们是出去,毒蛇进不来,双方就这样在一道同名的气门近前,僵持着。
悄悄叮嘱其他人做好准备,操控毒蛇群的便是黑猫的主人,现在彼此僵持不下,必有一方会先做出举动。我们只要耐心的坐等黑猫主人出现,到时候他定是心烦气躁,便趁此将其一举拿下。
洞内洞外都是紧张的备战状态,我们从天黑熬到了天亮。査七爷盘腿打坐,一直紧闭着双眼,脸上全部都是汗水,颜色苍白得吓人,还有丝丝的热气,从他的头顶处徐徐冒出。
我端坐在査七爷的身侧,浑身的肌肉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感到酸痛不已。
静,紧张感弥漫的洞穴内外悄无声息,如同万籁俱寂般寂静。但在极至的寂静之中,更能清晰的听闻平时不易觉察的声音。毒蛇群在洞口的草地上面,发出如同沙土滚落在石缝间的沙沙声音,而身旁的众人,紧张吞咽口水的声音,心跳飞速不止的声音,甚至连汗珠滚落在地的声音,洞外艳阳缓缓高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烈日将遗留在草尖处的露珠,不着痕迹的悄然带走,却十分吝啬不肯带走一颗汗珠。炫目的光晕令树顶枝头的绿叶萎缩卷曲,令坐在洞口处的我,眼花缭乱,头晕不止。但是在刺目烈日下的毒蛇群,毫不畏惧当头的炎日,仍旧肆无忌惮的的呲着毒牙,口垂涎液,目光仍旧冰冷阴毒,让人感受着烈日的烫灼,心底却冒出丝丝缕缕的寒气,身心均是备受煎熬。
广阔天空上的白云,好似欢快的白兔群,在宝石一般蔚蓝的天空,嘻戏着你追我逐,无忧无虑的跑远。蓝宝石一样湛蓝的清澈天空,慢慢被渲染了一层雾蒙蒙的颜色,被悄然而至的灰色,逐渐掩盖住了其静澈清心的色彩。天色受到灰暗的影响,渐渐变得暗淡无光,四周便在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
干燥纵深的洞穴内,忽然阴风骤起,査七爷的脸色,变得竟然快要与外面的黑暗一般颜色。洞穴透明的结界,似有微波流缓,我便心知大限已到,结界,即将要失去它的作用了。情急之下,我立刻闭眼,双手伸向前方,努力默念之前学到的口诀,想要尽微薄之力。
也不知是我迫切的情义感动了上天,还是之前在京城刻苦修炼有了些许的成果,在我运气念咒以后,石门上震荡流转的微波,忽然消失不见了。透明的石门恢复如初,査七爷的脸色也逐渐有了血色。看来,似乎又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了。
焦急万分的胖子忽然走到的我的近前,蹲下身在我耳边低语说:“老郑,我们步入换个方式,将毒蛇一条条放进来,然后逐一消灭,你看怎么样?”
因为集中精神,便没有睁开眼睛,胖子的想法自己何尝没有考虑过。但是,洞穴外面的毒蛇,并非是真的毒蛇,而是妖术邪法炮制而成。普通的武物理攻击对其无效,放进来胖子他们也无法对付。再说,若想要一个个放进来又谈何容易,我和査七爷结的这个是结界,只能困住和抵御外敌。法器被设在何处,结界便被施放在何处,并不能随心所欲的移动,已不能控制其大小,变化,真正开出通口。
而胖子所说的方法,只是适合可随心随性变化移动的阵法,而并不是结界。
当初在破除盔甲武士的时候,就是利用了八卦阵法。当时我们布设的八卦阵法,是茅山道术中最简单的阵法,也就只能困住身体单一的盔甲战士,而现如今要是对付零散众多,行动不一的毒蛇群,谈何容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