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微顿了一下,低下眼睑,依旧平静,“应该是,他给了我一份资料,让我去一个很荒凉的地方。我醒来就在酒店里面,……看到了楚墨廖。”
冷天皓魅瞳微闪,掠过一丝复杂,对向她的目光,认真的说道:“如果你被……”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下去,换了说话方式说道:“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会负责的。”
“负责?”贝儿看着他深蓝色的眼眸,那里面收起了平时的桀骜不驯,深邃的就像大海,让人信任。
贝儿终于微微的扬了扬嘴角,负责?他是要娶她吗?又不是他的错,归根到底,还是因她而起。
“楚墨廖没有碰我。”贝儿解释说道,若有似无的带着一些伤痛。
冷天皓楞了一下,深蓝色的眼底闪过一阵的迷雾。
“不过,”贝儿顿了顿,尽量冷淡的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像是没有受伤的淡然说道:“楚墨廖找来了记者,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明天应该会有一些不良新闻上报,类似敦煌女员工提供性-贿-赂之类。”
贝儿无意识的叹了一口气,饱含着太多的辛酸和自嘲。
“不过冷总不用担心,我的处-女-膜还在,只要去医院出具一份证明,就会让谣言不攻自破。”
贝儿扯了扯嘴角,突然地笑了,眼眸流转,氤氲的雾气在眼中蔓延,聚集,眼泪却倔强的留在了眼底。
楚墨廖,他没有想到她为他在守-身吧,守护着她自以为还能够纯洁的爱情。
好讽刺,对他,对她都是。
冷天皓坐回沙发上,紧锁着沙贝儿,深邃的眼底流淌过一道异光,瞬间,又恢复平静,“我明白了,不过,这个男人,你还要继续爱着吗?”
问这话的时候,冷天皓无由的感觉到自己的紧张,没等贝儿回复,倏地握紧了手,嗤笑一声,她爱不爱关他什么事,他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
随即,转移话题的说道:“关于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站起来,优雅的弯起手臂,看了一眼时间,“我现在送你回家休息,其他问题交给我来解决。”
贝儿把目光落定在冷天皓的脸上,他能够为她出头,她很感谢。
冷天皓转身正预备离开。
“冷总。”贝儿又柔柔的喊了一声。
声音比平时娇弱,在他的心头划开了一丝异样的悸动。
他忽视后,转身,挑眉问道:“怎么了?”
眼神中还有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关心。
贝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没有衣服。”
冷天皓的眼眸闪过些异样的光束,瞟了一眼床,喉结滚动了一下,“知道了,你在这里等下。”
他开门出去。
忽明的光线打在他的侧影上,一亮,就关上了门。
贝儿再次的躺回到了床上,盯着白白的天花板。
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三年前,有同学说她被人包-养,楚墨廖把人揍得头破血流,差点坐牢,从拘留所出来,他只是抱住她,柔声说道:“贝儿,我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委屈?
她现在好委屈。
过去的美好,只能衬托现在的更加落魄,而她,依旧放弃不了这些记忆,因为是这段记忆照亮了她整个人生。
那些照片,新闻报道,楚墨廖肯定先睹为快了吧!
她真不应该哭的。
*</p
楚墨廖办公室
楚墨廖手压着记者送来的照片,眼睛却盯着电脑上沙贝儿过去的照片,照片上的沙贝儿明目皓齿,微笑如花,明媚阳光,就是那样的她,早已经侵蚀了他的心,到骨髓。
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目光阴鸷,喃喃自语道:“我已经在你的心里死了吗?那我就只能再残忍点,让你记得我还活着。”
“楚总。”凯文冲进来。
楚墨廖不留痕迹的他收回手,冷冷的瞟向凯文,把自己置身航空椅中,淡漠问道:“怎么了?”
“冷天皓不惜一掷千金,对报社施压,很是强势,有三家已经妥协。”凯文汇报道。
楚墨廖如死水般的眼眸中没有一点波澜和感情,吐出:“那就用我们自己的出版社出版。”
他的声音冷漠的寒风刺骨。
凯文顿了一下,回道:“是。”
冷天皓一边开着车,一边通着电话,嘴角带着慵懒的笑容,眼神却张扬着寒气。
“不管花多少钱,把这件事摆平。”他吩咐着,有种霸气,容不得别人拒绝。
手指摇过方向盘,车转弯,去了酒店的停车场。
冷天皓听着圣杰的汇报,呵呵两声。
“现在只剩下楚墨廖的那家报社了吗?我知道了。”他挂上了电话,魅瞳中掠过一抹锐光,朝着楚墨廖的手机打过去。
楚墨廖看到是冷天皓的号码,死水般波澜不惊的眼眸中越发的冷,漆黑的就如无边的地狱。
他接听,目空一切的声音说道:“有事吗?”
冷天皓拎着新买的衣服走进君悦大厅,邪笑着说道:“除了你的出版社以外,其他人都不会搅这趟浑水。我是来劝楚总放弃的。”
“呵。”楚墨廖淡淡的回了一声鼻音,敷衍而又讽刺。
仿佛根本不所谓别人的妥协,他势在必行。
“那个出现在房间的中年男子是华盛的采购部经理吧,托你的福,华盛的老总约我明天晚上见面,还有,那位中年男子被开除了。”
楚墨廖微微的勾起嘴角,眼眸中张扬着寒气,没有说话。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冷天皓邪魅的勾起嘴角,慵懒的站在电梯口,按了向上的标志。
“我没有兴趣知道。没事我就挂了。”楚墨廖的声音空灵的,瞟向手下记者提供的照片。
沙贝儿的目光空洞,静静的流着泪,嘴角却扬起着。
像是没有灵魂一般。
没有灵魂的不光是她而已。
他的,早就在三年前就没有了。
所以,他们就该一起下地狱。
“呵呵。”冷天皓慵懒的笑声扬起,有着几分桀骜不驯,靠着电梯壁,问道:“你设计女人性-贿-赂的时候,怎么不查查她是不是处-女?如果我明天出具她处/女-膜证明,你要是出版,就是诽谤,我会追究刑事责任,华盛也不会放过你的吧,呵,真想看看,明天楚氏的股份跌的有多厉害!”
处-女这两个字让楚墨廖身体一怔。
他恍惚的扯起了嘴角。
笑声很讽刺。
缓缓的,他靠着椅子,再次把目光看向银幕,“你觉得吓唬我有用吗?她的谎言你也信?她那种女人还会有处-女-膜?”
如果她有,他会加大力度的——掠夺。
但是心呢?
听到的瞬间,他分明听到了,心再次的为了她跳动。
听着楚墨廖的讽刺,冷天皓深邃的眼眸沉了下来,扬起讽刺的嘴角,“你确实不值得她爱。”
听到这句话,一道杀气掠过楚墨廖的冷眸,“我也不屑一个随便女人的爱。”
“呵呵,你们相互讨厌,那最好,在我眼里她可是一个积极生活,努力赚钱还能够出淤泥不染的女人。”冷天皓轻松的笑着说,眼神却犀利,闪耀着锋芒。
他的笑,让楚墨廖心正收紧,呼吸也不够畅快,他被惹火了。
“出淤泥而不染?沙贝儿的演技又提升了?连冷总都被她骗了。”
“呵呵呵。”冷天皓又爽朗的笑着,“骗吧,如果她觉得我有她骗的价值,我乐意被他骗。”
他的笑总是最厉害的武器,看似轻描淡写,却杀人于无形,恰到好处。
楚墨廖心猛的在收缩,这种失去的恐慌让他不淡定,吼道:“冷天皓,你疯了。”
冷天皓瞟了一眼电梯的数字,嬉笑的说道:“我还没有找到能让我疯的女人,如果真有,我该感谢她。”
“叮。”电梯打开。
冷天皓跨出去,慵懒的说道:“行了,不跟你说了,一会我要送贝儿回家。对了,我想我也该让律师准备一下。我这个人呢,有一个毛病,最见不得我的女人被人欺负,如果被欺负了,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会让那人声名狼藉。
”
“她不是你的女人!”
楚墨廖显然不淡定了,他还没有嘶吼完,冷天皓魅瞳深邃,直接挂掉了电-话,挑了挑眉头,一派慵懒,朝着贝儿的房间走去。
楚墨廖恍惚的握紧了手机。越攥越紧,目色腥红,嗜血。
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被人惦记上了。
沙贝儿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楚墨廖一挥,手机摔在地上,电板掉出来,支离破碎,就像破碎的是他的心一样。
摔掉手机,他怒气匆匆的冲出门。
“楚少,晚上您约了麦克陈吃饭。”凯文赶忙提醒道。
楚墨廖的目光阴鸷看着前方,眼中腥红,完全听不见别人说话。
他的心里,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沙贝儿是处/女,那么,很快她就不是了。
因为,他会立刻,马上,不择手段地,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楚墨廖撤掉领带,丢在副驾驶座位上,踩下油门。
那样的他疯狂至全身带着危险的气息。
速度越开越快,越开越快。
贝儿在冷天皓的护送下,回到了兰梦公寓的门口,她解开安全带,对着冷天皓颔首,“谢谢冷总送我回来,裙子的钱,我明天还你。”
冷天皓修长素白的手指轻点着方向盘,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平淡的眸色里,意味深长,又欲言又止。
告诉她,楚墨廖对她做的事情,只会让她难过吧?
最终他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只字不提。
他理不清他对沙贝儿是怎么想的,有些烦躁。。
不怎么吸烟的他从车厢里拿出一支烟,优雅的夹着,手腕撑在车窗上,烟雾腾腾弥漫了他的双眸,越发迷幻,看不清他所想。
贝儿走到门口,拿起包中的钥匙,开门进去,刚准备关门。
倏尔,楚墨廖冲过来,压住门。
眼中迸射出杀人般的戾气,腥红如血。
贝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而复返,但那样像是恶魔一样的她,让她害怕,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想把他阻隔在门外面。
门没关上,他大掌攥过她的手臂,用力一甩,把她摔在了墙上。
墙面发出’PONG’的一声。
贝儿只觉得背脊上一疼,下一秒,下巴就被他牵制住,他那冰冷的唇覆上去,嘶哑着她红润的唇。
狂野的气息肆虐,吐在她的脸上,就像烟蒂一般灼伤了她的肌肤。
贝儿睁大杏目,就那样瞪着她,咬紧牙关。
嘴唇疼的麻木,失去知觉。
呼吸尽殆。
“楚墨廖,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贝儿嘶吼出声,因为愤怒,连声音都在颤抖,握紧的拳头也在瑟瑟发抖。
“你!”这个字几乎也是从他的牙缝里吐出来的。
目光那样痛苦,那样带着萧杀的恨意,怕她没有听清楚,他一字一句的重重的咬着字重复道:“我-想-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