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泉宫,龙父的居所,他不早起来,就听闻,次子止病重,恐怕不行了,他不敢有一刻耽搁,匆匆地赶去了黑龙居,黑龙居内,涅容止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似乎什么病痛真的在折磨着他。
“怎么几日前才好好的,现在却病成了这个样子?”
龙父质问着床边的内侍女,内侍女回答着,说是止六年以来,一直内伤未愈,单凭一点点汤药,也只能治一些表面的伤情,如今日积月累,形成了顽疾,情况加重,也就无药可救了。
“一派胡言,他怎么可能无药可救?”
龙父不信,伸手出来,俯身要替涅容止诊脉,可他的手指才搭在止的手腕上,突然一把锋利的圣地匕首刺出,直接刺入他的小腹之中。
“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比殇差,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支持我?”涅容止手持匕首,鲜血从龙父腹腔喷射出来,溅了他一脸一身,他面目狰狞,丝毫没有怜惜之情。
这么多年,涅容止过着被禁足,被鄙视,甚至被嘲笑的生活,他愤怒,嫉妒,痛恨,想不通自己也是龙子,为何不能成为龙帝,虽然龙父对他也是疼爱有加,最近向殇求情,让他能在圣地走动,但这不足以满足他对权利的强烈渴求。
止策划了一个惊天的大阴谋,逼迫殇退位。
这一匕首虽然不能马上要了龙父的命,可血这样一直流下去,他一定会死,刚愎自用的西壁长老已经被雪笙引去召见,这会儿怕是已经被控制住了,至于东壁长老,没了西壁长老,他又能起了什么威风。
“你……”龙父震惊,想不到止竟然对他下了毒手。
“这是你和殇逼我的,是你们,太听信龙神的,现在告诉我,龙神到底能不能帮你?我已经控制了圣地,殇一定会退位的。”
“你这个不孝子……”
龙父喘息着,匕首还在小腹,只要拔下去,他就会鲜血如注,死的更快了。
“我不孝?是你根本不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如果你能早点醒悟,支持我,我们父子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父亲大人,我成了龙帝,你一样是至高无上的龙父,为什么一定要执拗,倔强?”
涅容止冷笑着,他在等雪笙的消息,只要雪笙成了事儿,他就成功了一大半。
血仍旧在流淌着,龙父的力气随着血液的流失,越来越弱,黑龙居的门外,一个涅容止的心腹跑了进来,大声禀报。
“启禀二少主,西壁长老已经中毒,被龙后抓起来了。”
“好,好!”
涅容止从床榻上翻身而起,稳稳地站在了地上,龙父大吃一惊,想不到止早就康复了,一切都是假象。
“该死!”
龙父大叫了一声,扑了出去,涅容止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该死?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谁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