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的气质,是可以影响整支军队,在刘远的率领下,这些人都成了打闷棍的老手。
吐蕃士兵大多是刚刚睡梦中醒来,很多糊里糊涂找不到东南西北,战马也不身边,步兵对骑兵,那是惨遭欺负的份,没有马的吐蕃士兵,更是有如少了一只手一只脚一样,战斗力大打扣折,镇蕃军有如一支利箭,一下子撕开了吐蕃军的第一层防线,冲了进去,对那些还以为镇蕃军是他们自己人的吐蕃士兵痛下杀手,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一下子就杀入了吐蕃大营中心。
血刀冲在刘远前面,那把陌刀好像带着淡淡的血影,挡在前面的吐蕃士兵,没人是他的一合之敌,就是那个用大刀的百户长,也在他手下走不过五招,他有如一支尖锐的箭头,所向披靡,所过之处,有如割菜切瓜一般,吐蕃士兵断肢缺腿,尸体倒了一地,有如杀神附体。
长槊出击,横刀挥舞,挥舞间,血肉横飞;怒吼中,踏血而行。
不到一刻钟,刘远己经接应荒狼一行。
看到荒狼的那一刻,刘远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二十名精心挑出来的精锐之士,现在站立的只有七个人,每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一身是血,毕竟他们只有二十人,被上百人围住,现在还没有全部倒下,己经是非常奇迹,估计也有吐蕃人想把他们活擒,没有下死手的原因。
“兄弟们,将军来了,将军来了,他没有丢弃我们。”一个镇蕃军战士,一看到刘远一行杀到,一时间热泪夺眶而出,失声大叫了起来。
“来了,来了。”
一个身上还有插有一支矛的镇蕃军一看到接应的镇蕃军,一放松,胸口憋的着那股劲一下子消失,再也挺不住了,一下子软瘫在上,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哈哈大笑,大叫二声“哈哈,来了,来了”,说完头一歪,含笑倒在鲜血染红的战场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刘远眼睛有点朦胧,强忍心中的悲伤,大声说:“什么都不要说,全部上马,我们杀出去。”
很想说[兄弟,我来了][我说过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兄弟的]等这一类收买人心的话,但是刘远说不出,在这里多呆一刻,危险就多增一分,现在就趁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等敌人醒悟过来,自己这点人就算全折在这里了。
七个倒下了一个,还剩六个,另外二个还有一口气的伤员,也全部拉上马,那个一直嚷嚷着要去打仗,要去立功,要去发财的金勇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口目测都有十多处,肚子也让人刺穿了,鲜血直流,眼看是活不成的了,刘远不忍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把他拎下自己的战马。
拎的时候,感觉没自己想像那么重量,有点轻飘飘的样子,刘远心里有点发酸,都是说人体近七成是水,金勇的轻了那么多,估计他的血,己经流得差不多。
这是大唐的战士,大唐的英雄,刘远不想他弃尸荒野,裹身狼腹,就是死,也让他死得更有尊严。
“杀!”刘远的红着眼睛,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杀啊”
“冲出去”
一接应到突击人员,马上和向外冲,因为带领着人,刘远并不是冲在最前面,而是被镇蕃军夹在中间。
“咳,咳.....”与刘远共乘一骑的金勇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金勇,你没事吧,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出去找郎中。”虽知就是华陀再生,也难救他,刘远还是安慰他道。
咳出一口鲜血后,金勇好像回光返照一样,有了一些精神,就是说话,也有了一些气力,他幽幽地说:“刘......刘将军,你是一个好人,但......但你不是一位好将军。”
“哦,为什么这样说?”
“三百对五千,如果玄甲军,那应该没......没问题,但我们不是,三百人,其中很多人还有伤,为救......我们这点人,不值,真不值,为了救二十人,有可能把这点人全都赔进去,所以说,你不是一位好将军。”
刘远淡淡地说:“我从来就不是将军,更不认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将军,不会丢弃任何一位将士,我说了,现在也得做了。”
“哈.....哈”金勇突然笑了二声:“虽然你不是好......将军,但,我不反悔跟....你。”
说完,头一歪,一下子趴在马上,再也不能动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