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太妃喝了一盏酒,继续说道:“本来我没想给你这柄如意,但我答应过师傅,如意世代只传女不传男,我只能信守承诺将如意交给你,倒不是我舍不得如意,这如意得来的时候曾经被希望在你手中重现光亮。”
难道还是受诅咒的?太祖壑后,木太妃,柳氏就没一个一生幸福的女人,丁柔觉得如意镰手得很,暗自起太祖皇后,柳氏轻声问着丁柔各种问题,丁柔一一的回答,木太妃并没离开,虽然同她们母女大多插不上话,但她宁可在一边饮酒,也不愿意离去。丁柔诚恳的问道:“有一事求您帮忙。”
木太妃放下酒杯,声音里多了一分的愉悦:“说吧。”
“是五姐夫,他能不能入皇家军事学院。
“你是让我徇私?”
“举亲不避嫌,五姐夫资质很好,作战勇猛,因卡在官职上失去机会太可惜了。”
丁柔也不单单是为得到丁姝的感激推荐朱能,她对木太妃限定的招生标准,有点不同的看法,高官厚禄已经到手,不是丁柔小人心思,没几个人愿意刻苦学习,何况木太妃同高级将领牵扯太多,难保不会惹人注意,丁柔一直认为未来在年轻人肩上,下达命令的是将军,但执行命令的校尉。”预期限定官职,不如限制年龄,有些人的战法已经固定了,让他们贸然改变不一定能适应得了,但年轻的校尉们就不同,思路活跃,也有勇气创新,恳请外祖母多考虑。”
木太妃思索了半晌,“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将我所知的传承下去,也是为了大秦帝国的将来无人敢扣边。”
旁人的话木太妃能听进去三成就不错了,但对丁柔说的,她一般都会认真的考虑,这也是她们之间难得的情分。
“还有一事。”丁柔多了一分都不好意思,好像来信阳王府是求助的,但丁柔如今手里可用的东西太少了,虽然在丁敏身上多用了个心眼,但资料不足,得不出正确的推论,“您可知晓岳宁侯最近做了一笔生意?”
木太妃摇了摇头,“我不关心岳宁侯。”
丁柔有些失望,但没有人是全能的,木太妃是军事上的天才,在经商上差一点也可以理解。木太妃说:”我命人给你打听一番?岳宁侯太不成体统,我懒得过问他。”
一个善于经商的昔日第一侯,木太妃有些看不上岳宁侯,她想了很久都没弄明白,丁家为什么同岳宁侯结亲。
丁柔笑道:“我是随口一问,用不到劳烦外祖母。”
劳师动众的用信阳王府的人打探消息太惹眼了,丁柔又说起了别南边的事情,木太妃也知道尹承善会外放,同丁柔说了几个人,“如果你有麻烦,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信阳王府屹立不倒,木太妃叱诧风云一生,怎么也有几个说得上话的人,丁柔点头表示记下了,木太妃随口说:“二皇子也快回京了,他是最像陛下的一位皇子。”
丁柔笑了笑,夺嫡之争上她不会发表任何意见,言谈间提醒木太妃,她最好关于立储上也少说几句,丁柔陪着柳氏说话,月上梢头时,她再次扶着装醉的尹承善离开信阳王府。
在马车上,丁柔问道:”回去怎么说?”
尹承善打了酒嗝,信阳王那也是海量的人,他连喝了两顿酒,带着醉意的摆手:“照直说。”
“你同信阳王交情莫逆”
尹承善握住丁柔的手腕,惋惜的叹道:”子默是关在京城这只大笼子的老虎,他轻易出不去京城,信阳王太妃又将虎符上交,专心筹建军事学院,最近朝堂上还弄出个军事参谋部,子默是领头的叫什么参谋长,虎牙都被拔了,他赶不上我自在。”
丁柔也略带遗憾的叹息,“拔了虎牙起码还能享受富贵,但手握调动北疆的虎符,有倾家灭族之祸,如果有战事发生,陛下会信任信阳王。”
回到尹府,杨氏对丁柔神色略带不满,脸色不是很好看,丁柔装作不解的劝杨氏多歇息,不必为他们夫妻担心云云。听得杨氏更觉得窝火,不是惦记着算计丁柔的私房银子,她早给丁柔点厉害看看了,让她装傻充愣。
“你既然回门了,我也不能再纵着你,从明日起,到我面前立规矩,你娘家的的规矩如何我不管,嫁入尹府,自然得守我立下的规矩。”
丁柔谨慎的说:“是。”
杨氏的目光一直凝在她身上,丁柔的举止让她挑不出毛病,杨氏不信折腾不了她,早晚要打掉她的气焰,让她俯首帖耳的为尹家贡献一切。就算不是侄女嫁给尹承善,杨氏有信心一样能操控得了尹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