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正好啊,让山越人劫掠一把,孙策来了住废墟。..”沙摩柯大笑连连,他自己就是蛮人,没觉得山越人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山越人是来帮他的。
法正沉着眉,身为汉人,他自然是痛恨胡人肆掠汉土的,但是山越人做的却附和川军利益,法正也不知道什么感觉,也只能是心里表示同情,眼神充满麻木。
可是刘璋却无法有法正的心思,更不可能有沙摩柯的庆幸,身为后来人,他深深知道胡人的危害,自己做了这么多,诛杀世族,四科举仕,土地令,不就是要从根本上改变大汉王朝,让她从里到外强盛起来,而免受历史上五胡十六国的践踏吗?
无论自己平时多么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诛杀世族无辜,迫不得已可以牺牲多少百姓。
但是山越人,那是异族,无论有怎样伟大的道理,也不能眼睁睁让异族肆凌汉土,何况那些山越人之所以能冲进城池,完全是自己撤出城池后没有留下一兵一卒,柴桑现在就像一个脱光衣服的女人一般,横陈在山越人面前。
此时,刘璋已经无法用心中所谓的大义说服自己。
“张任,传令,全军整军,杀回柴桑。”刘璋远远望着如蚂蚁一般涌进柴桑的山越人,一边呐呐地说道。
“可是……可是孙策和周瑜的军队马上就要抵达柴桑了,如果我们再不离开,将直面孙策五万大军。”张任最终没有说出想让山越人毁了柴桑的话,临到嘴边,他才觉得这种话对于一个汉人来说,是一种耻辱。
“整军。”刘璋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决然和震慑力,张任感觉心都颤抖了一下。
“主公……”杨怀等一众武将上前,这时他们也感觉到了刘璋的决心,可是杀回柴桑对川军可谓一点好处也没有,甚至可能面临全军覆没,眼看就能逃出生天,却突然陷入绝望之中,这是谁都无法承受的。
张任终于举枪仰天大呼:“后队改前队,杀回柴桑,将山越人,斩尽杀绝,杀。”
黄忠,严颜,沙摩柯,众将士刀枪剑戟齐聚,“杀。”川军士兵迅速掉头,嚎叫着猛扑柴桑,在这一刻,仿佛天地都为之焕然。
柴桑城,川军刚刚离去,所有柴桑百姓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免过了一场屠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数百山越人从洞开的城门涌进来,没有守兵,没有官员,百姓们无所适从,奔相呼号,菜摊,布匹摊,古玩店,山越人能抢则抢,能砸就砸,但遇反抗,一叉刺入肥胖的店主胸腹。
店主们纷纷关门歇业,行人紧急找地方躲藏,一个小男孩站在巷道口不知所措,已经跑出几步的妈妈回头抱小孩,正撞上一个披着兽皮的山越人,女子雪白的脖子顿时让山越人眼睛铮亮,发出yin邪的jing光,搓了一下手猛扑上去,大街上响起妇女的惨呼。
山越人平ri待在山里,劫掠也最多是乡镇,哪进来过柴桑这般大城,看到这么多新奇的好东西,粮食店那么多粮食,布匹店布匹五颜六se,还有那些皮肤比乡村女人白得多的城市女人。
一道道店门被砸开,一个个男丁被杀死,小孩、老人,无一幸免,妇女的衣服在yin笑声中咔嚓撕裂。
一个坐在街边乞求安葬亲人的小女孩,孤独地哇哇大哭。